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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多了“阴阳两隔”
、“人鬼殊途”
的事情,赵恣文本来以为到这边来会是一件即使不是“十分”
的困难,但怎么说也是有些波折的事情。
然而,他们就这么过来了。
这让赵恣文有一种轻飘飘的不真实感……
不过,一声“四毛”
就把他立刻把他拍回现实了,甚至于那扑面而来的真实感,扑得他脸都烧起来了。
可这种尴尬与窘迫也只是短暂的瞬间,被陈休渊知道了归知道,反正不管要如何也是回到人世后的事情了。
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这真是的他的母亲啊,原来以为是就此永别,没想到竟然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一个三十二岁的大男人,与母亲久别重逢,会是如何的反应?其他人,赵恣文不知道,他自己,走到跟前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抱着他妈哭了个痛快。
好像是这些年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实际上,老爷子和兄姐待他比待那些小辈还要溺爱,但是,此时此刻,眼泪已经完全没办法被理智所掌控。
不过哭的稀里哗啦的赵恣文到是也知道了,原来鬼也能流眼泪啊。
等到泪水终于停了,母子俩还有小男孩进了房子——那房子里的摆设竟然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接着自然就是坐下说话了,赵恣文不是寡言的人,他的口才不算多糟糕但也没有多好。
可他从没想到过,自己也会有这么滔滔不绝的一天。
他说国家的事,说部队的事,说兄姐的事情,说小辈们的事情,也说自己的事情,说自己朋友的事情,但几乎是知无不言,但却也只是“几乎”
了,因为有一个人的事情,是他从头到尾都故意错过的——陈休渊的事情……
先是缠绵病榻继而撒手而去的母亲和现在家里的老爷子可完全不同,老爷子是看着这十几近二十年国家发生的变化的,也看着他们这些太子党的变化的。
其实现在还是好了的,早些年,也就是□十年代的时候,才是他们这些太子党们,玩得最凶,最无法无天的时候。
玩男人这种事情,也就是现在的普通人还觉得有别于大众审美,惊世骇俗点,实际上那个时候起就有人这么折腾了。
倒也不是说里边有多少人是钙,这和玩蹦极的意思是一样的,有的人是冲着刺激和与众不同去的,有的人则完全就是为了面子,所有人都玩了你不玩?
赵恣文一开始被老爷子知道了,也是抓住了臭揍了一顿,打得他三天没下来床,真是差一点就把他腿打折了……不过后来,老爷子不知道和谁谈了什么。
某天赵恣文还在床上趴着的时候,老爷子来了,坐在床边上看了他半天。
看得当时的赵恣文差点哭天抹泪赌咒发誓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时候。
老爷子告诉了他一句话“你只要别做太伤天害理的事,我也就不管你了。”
于是,赵家太子的自由时代正式来临……
然而他的母亲绝对是个比老头子更老派得多的人,赵恣文害怕从母亲的眼中看到痛苦和失望,害怕即使他们的相遇只有这不到一天的时间,也会害得她流眼泪。
所以母亲问他:“四毛啊,那个送你来的小伙子,是谁啊?”
“是个好朋友。”
他只敢这么回答,其余,就是多一个字的解释他也不敢加……
“哦。”
老人点了一下头,忽然朝外看去,“哎呀,这么快时间就到了,四毛,我和老三一块送你出去。”
“嗯,妈。”
虽然不知道母亲是怎么知道外边的情况的,但是当赵子文搀扶着老人出来,陈休渊果然已经站在楼门口等他了。
“这就要走了吗?”
赵恣文依依不舍的问。
“再晚一点就要赶上高峰期,会遇到麻烦的。”
“这地方还有高峰期?不是鬼差都躲着你吗?”
“鬼节是两边的通道打开的日子,你以为只有咱们下来啊?下面的鬼也会到上面去的,再晚一点就是他们回来的高峰期了,我指的麻烦可不是鬼差。”
“那麻烦你能应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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