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各种嫉妒与算计。
爱她,就如爱自己。维护她,即维护自己的心。
他既然没有全心爱自己的母亲,便不能失去全心爱自己的妻子。
再说,太后所做的一切实在令他心寒,不说孙子了,自己这个儿子的安危又何尝放在她心上?!毫不犹豫地选择下手,也是为了阻止更大的悲剧出现。
没想到因为还有别人对太后下药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毕竟是自己的生母,他心中多少有些内疚,结果他的好母亲到了这时刻还不忘为难云珠。
非要云珠端着热烫的药汁一口一口喂她,借口太热掀翻汤药,泼洒到云珠手上……还拿话挤兑云珠,若不是五弟妹六弟妹帮忙,这葱玉似的手就毁了!
她的心已经完全扭曲了!
“没事,这药治烫伤极好,明天就好了。”
“那也受了罪,你堂堂大清皇后,当然宗亲福晋后宫嫔妃的面她就这样折腾你……真是疯了。”
“哪个为人媳妇的没经过这个,给老人侍疾是天经地义的事。”云珠不在意太后,自然也不在乎她对自己的为难。
弘历就是看明白了,也无法接受。
云珠拉下他抚摸着自己秀发的手,正色道:“皇额娘不喜欢我,我心里明白,不过不能因为彼此感情不睦就不尽孝道。人有病痛的时候是会烦躁一些的,忍忍就过去了。再说,我也不是个傻的,以后会注意。”
从行围回来,弘历不是歇在养心殿就是待在长春宫,日里最多也就往宁寿宫慈宁宫请安,或到毓庆宫看一下永琏的伤势,后宫嫔妃那儿连半步都没踏到连个手指都没碰……太后心里不高兴,不能指摘儿子,便只能将气发在她身上了。
气死她最好!云珠心中冷笑,皇帝勤政是大清之福,又不缺皇子阿哥,她是傻了才去劝谏他临幸后宫雨露均沾呢。
“我不让娴嫔愉嫔帮你协理宫务,打着她们得太后欢心的名头让她们在慈宁宫服侍太后就是给你使唤的,你可真得机灵些,别反让她们合起来算计了。”弘历叹了口气,天家无私事,做皇帝也不能事事由着自己的喜恶来啊。
云珠莞尔,“太后哪里敢让她们近身。说起来,太后尽管不喜欢我,心底却是信任我多些呢。”
他的主意也太促狭了些,明知太后怀疑娴嫔她们给自己下药,还让她们打着替帝后尽孝的名义去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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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二,云珠千秋节以太后有恙不宜庆贺的名义推了朝贺筵宴。
“皇额娘,这是儿子写的九十九个寿字,您看喜不喜欢?”永琏呈上一卷轻洁如羽的宣纸,上头用各种不同字体大小不同的序列写着寿字。
云珠接过来一看,十分高兴,“中间这个寿字写得最好。”转头对灵枢道,“快快收起,等闲了我要写它绣出来,做成炕屏。”
待灵枢仔细收好,才拉着永琏的手道:“肩膀真的大好了?写字的时候没勉强吧?”
“没有,真好了。”永琏笑得有些腼腆,“额娘天天给儿子按摩筋骨,所以好得快。”他真的觉得全身充满了气劲的,若不是为了长辈的殷殷关爱,他都想去骑马打布库了。
永珎很嫉妒,拉着云珠问:“哪天我受伤,额娘也会给我按摩,给我做好吃的吗?”
云珠轻打了他一下,嗔道:“胡说!你们哪个受伤额娘心里都疼,你们要是孝顺额娘,可得好好保护自己,不能轻易受伤。”
和徽伸手拧了下永珎的小脸蛋,“额娘给二哥做好吃的难道没你份儿?眼皮子浅的。”
永珎哼了一声,对和敬道:“大姐,你将七弟抱开,额娘都抱了他好久了。”
众人失笑,云珠正要说什么,素问脸色不好地进来禀道:“太后不好了,秦嬷嬷遣人来说要见您呢。”
“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和敬不满地嘀咕。小时候太后疼她,她也对这个皇玛嬷有些感情,只是后来慈宁宫频频算计长春宫,又总想着扶持别的嫔妃瓜分皇后的权柄与圣宠,和敬见得多了,慢慢地连表面上的亲热都懒得维持,祖孙间的感情也不过规矩上的请安罢了。倒是和徽,从小对太后不亲,明面上的礼节却从来不错,反给了慈宁宫的下人不少苦头吃。
“额娘,我们陪您过去。”和徽说道。
“你们留在长春宫,看着点小七,不许出去乱走。”云珠站了起来,神色清淡地吩吩采雯:“给我更衣。”
老太婆的时日也差不多了,不过想在我的千秋节给我触霉头也要看我允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