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一大拨动物扬长而去,众人无不像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水淋漓,只是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
苏掌柜也觉浑身一轻,和一群飞禽走兽~交接货物,压力真不是一般大。
人有理智,管得住自己,野兽之所以为野兽,不就是野性难驯吗?疯起来可是连个说理的机会都没有。不过看着今次的收获,受点惊吓也值了。箱子里不少东西可都是保命之物,可谓是万金难求。不,压根就是有价无市,连今上都不能随意用。他能分到一点,也是托了钟庆然的福。
动物大军井然有序,鸣雷打头阵,点白殿后。
动物习性不同,因着大多都惯于在白天出没,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奉行昼出夜伏。休息时分,便要劳动点白和鸣雷,把安放在马匹上的货物卸下,启程时再重新放好。
为了让两只鹰能有足够的腾挪空间,每次它们都得特意找寻较为空旷的地方,作为临时休憩地。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总不能让马匹连续负重多日吧?万一把它们累垮,就太不划算了。
马匹被护在队伍中央,无负重的猛兽在一旁掠阵,拉着货物的走兽则走在两者之间,一旦遭遇危险,它们可以即刻抛下货物,参与到战斗中。
这支动物大军,尽皆服用过雾果,只是有一部分原先也只是普通动物。其中担负起大半负重责任的马群,便是普通动物所占比例最高。它们吃下雾果后,身体素质有着明显提高,却远不及本就灵智大开的兽类。纵使如此,它们的行进速度,也远超当初钟庆然带队那次。
大周朝皇帝寝宫偏殿。
“两位大师什么看法?”邱少安放下茶碗,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目光直视对面,声音平静,不露丝毫情绪。
“就贫道看来,既然以前没出过错,那不如还是按照原先的态度行事。”方道长很想翻个白银,这还用问吗?只是鉴于面前之人是九五至尊,才勉强把这个不妥的行为压制下去。
不知道那福星高照的小友怎么就那么能折腾,还次次都不是小事,害得他和空云这个酒肉和尚,一年不止跑一回皇宫。
外面多逍遥?好吃好喝供着,不用风餐露宿不说,还受人尊敬。这进了皇宫,处处受限制,真是哪都不畅快。还必须打起精神好生应对,每说一句话都得斟酌一二,帝皇的威严在这一刻表露无遗,即便那人是上位不久的新皇,也不容他人藐视。
“方道长说得没错,陛下最好还是提前提防,未雨绸缪总比临事才应对为好。”空云也一脸正经,不和损友互相拆台。
两人都是有真本事之人,知道的消息不少。新皇继位不到两年,其他派系党羽还没有彻底肃清,众多邻国都对地大物博的大周虎视眈眈,内外夹击之下,若再加上飞鸟走兽的威胁,境况堪忧。好在大周朝国富民强,兵强马壮,还不至于被内斗损及根本,有诸多将士戍卫,倒也不怕他们犯边。
“哦?说说看怎么提防。”邱少安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依旧不急不缓地说道。
空云和方道长对视一眼,心中着实无奈,这也是他们为何不愿意进宫的一大原因。
他俩虽然没有研究过治国之策,奈何涉猎太多,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更麻烦的一点便是,他们精于易理卜卦之术,对于天地间的较大变动有所感应。偏偏新帝知道这点,他们连蒙混过关都不行,不拿出一点真东西,怕是今日都别想出皇宫的门。
两人倒是不担心会有性命之忧,他们知道,新帝并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只是软刀子上身更痛不是?
也是,空云和方道长都是方外高人,朝廷供着都还来不及,哪里会在还用得着他们的时候,便过河拆桥?
邱少安还没自大到仅靠他自己,便能将大周朝治理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初招揽两人时,他便清楚,仅大周朝内就有几个能和他们比肩之人。平日里他并需要他们出谋划策,像眼前这种时刻,便是他们发挥所长的时候。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两位大师小声嘀咕了一会,最终由方道长出面应对:“两个方案,下策是派遣军队,同时由朝廷牵头,组织大周子民,将大周境内所有山林都梳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鸟兽逃脱,再四处灭虫,如此便能高枕无忧。”
邱少安斜了他一眼,方道长讪讪地快速略过这一条,说起第二个应对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