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此事即查无可查,我们做到心中有数就好了,去把赌坊的管事和打人的那几个奴才给我绑来。也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主子,如今靖王府尚未有所动作,您这般示好,也不知那靖王世子会不会领情?”
“等靖王府出手一切就太晚了。子恒是个聪明人。那世子妃即有赛诸葛的聪慧,自然会明白我的心意!”古城下了令,手下人自然不敢懈怠,不出半个时辰,赌坊管事和三个手下就被五花大绑的扔进了烟柳楼秦宛若的房间。
“主子饶命啊!小的什么也没干啊!”这管事到现在都不知主子为何绑了自己,打杀个把人的赌坊也不是第一次了,怎的这次就这么不同。
“你当初进赌坊管事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什么人可以下手。什么人不能,要查清楚了!可你呢?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认命吧!”
“主子,主子,求您看在姨奶奶的份儿上,饶了小的一命吧!小的家中只得小的一颗独苗啊!”
“我知你家中之妻前几日刚给你生了个儿子,你香火得继,我对姨娘也总算是有了交待!”古城不好色,除了嫡妻,与府中的几个姨娘关系倒也亲近些,这人正是一姨娘的亲弟,当初也是因着这层关系这才让他当了管事。而且虽知这人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可被欺的也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他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今儿只怕是不行了。
“主子,主子求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管事哭的鼻涕眼泪的全都糊在了脸上,磕的头都出了血,可古城是铁了心的拿他的命息事宁人,所以全然不为所动。
“拉下去吧!”他这一挥手,就算是判了这人死刑。至于那几个帮着打人的奴才,自然连话都不废就给剁了。
“赤雨,你跟去看看,我要确定那人死透了,而不是这古城演给外人看的戏!”司徒嫣给了赤雨一个眼神。
一柱香都未过,赤雨就回来了,“少夫人,一刀毙命死透了!”
司徒嫣也不想再留下来听这古城又说了些什么,而是带着赤雨出了烟柳楼,可没走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赤雨,去给古城递张名刺,就说靖王世子妃请太保府公子广聚楼一叙!”
“少夫人,您一个内院妇人,给个男子送这样的贴子,只怕会引来非议的!”少夫人常有雷人之举,赤雨虽早已见怪不怪,可也就此多了个心,时常在身边提醒着。
“也对,那就改成靖王世子相请吧!这嫁了人还真麻烦!”司徒嫣一脸的抱怨,自己不过还有些话想说而已,却不想自己的身份早已不同往日,行事也多有顾虑。
“是!”赤雨转身离开,司徒嫣直奔广聚楼,要了两个相邻的雅间等着。
半个时辰,就听见广聚楼的店小二,带着一位客人进了司徒嫣订的雅间,两个房间只用几张门扇隔开,所以司徒嫣隐约间可以看到来人的身影。等人坐定之后,她这才出声,“古公子有礼,小妇人夫家复姓端木,于礼本不应发贴相邀公子,可今日之事因小妇人所起,自也应当由小妇人了结,想来古公子应该不会介意吧!”
古城以为请他的人是端木玄,却不想竟然是靖王世子妃,可听其称呼,好像并不愿以世子妃的名头来压人,甚至也未提及他的身份,“夫人有礼,古某一介布衣,有幸得蒙夫人看的起,哪会介意!只是不知夫人怎会相邀于这广聚楼?”
两人各居一间雅室,虽然未见到面,可不用高声说话即可以听的清楚。
“小妇人四哥行差踏错了一步,蒙古公子的手下不吝赐教,替吾家兄长好好指教了一番。此事虽非古公子授意,可古公子雷霆手段,竟然已出手将人给解决了,倒让小妇人连说句道谢的话都未来的及!”
司徒嫣的声音轻柔中透着肃杀之气,几张纤薄的门扇又怎能阻挡得了。古城本就感觉脊背发凉,再听司徒嫣所言,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才处置了几人,甚至连尸首都还没来得及处理,这靖王府就已得了消息。这么快的速度如何能叫人不惊。吃惊害怕之余,古城倒心存庆幸,好在他先出了手,如果让靖王府出手,只怕连自己都占不到好处。
“夫人这说的是哪里话,古某正想登门致歉不想夫人竟先给古某传了话。不过这俗话说的好,不知者不罪,古某管教下人不利,在这里先向夫人赔个不是!”
“这几人虽死,可有些话小妇人不吐不快,得罪之处还望古公子多多包涵!”
“不敢,夫人有话但说无妨!”古城知道世子妃接下来要说的即是两府今后相处的关键,也是今日相邀的原委。
“古公子美名在外,一向严于利己。不过也不可过于宽纵下人,不然有违公子本心初衷!”司徒嫣背对着古城,毕竟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光有个身影无法洞察其心意。
“小妇人四哥虽有错,可罪不至残。此事元凶即已正法,小妇人可以暂不追究。但!”司徒嫣话峰一转,语气中少有的透出了血腥杀气,这还是自前世以来,她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小妇人不是什么君子,古语有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小妇人从不愿与人为敌,但如果有人存心相犯,小妇人也绝不会退避谦让。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是小妇人行事准则!此言并非有意挑衅,只是这丑话总要讲在前面,不然哪天惹到了古公子,免得公子心存不快留有芥蒂!”
司徒嫣这哪里是提醒,这些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威胁。她就是在告诉古城,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哪天太保府再犯了她的忌讳,她定会出手。可古城却说不出一个字反驳。他早已被司徒嫣的威势给吓住了。正在两人僵持之间,就听有人推门,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