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骑着马。佩着刀,别说是小混混,就是响马,都躲得远远的。司徒嫣进城的第二天。他也进了高平县城。只是他住在了县城里最好的客栈,两人虽在一个城内,却并没有见到。
“少主。”贴身保护端木玄的自然是“铁血队”的墨风,“这一路虽然顺利,可也不能大意,不如我们住到驿站去,有官兵看守,也安全些!”
“不用。驿站里人多眼杂的,哪有客栈里清静!”端木玄不喜欢和那些溜须拍马的官员打交道。所以一路上都只住客栈,虽说他的官职不高,可父亲是太子太保,凉仁国公,别说是县令、郡守,就是刺史见了他也是点头哈腰的,一副奴才相。所以在端木玄的眼中,鱼龙混杂的客栈反而比官兵把守的驿站要清静的多。
墨风了解少主的脾气,要不是为少主安危着想,他也不会相劝,见少主坚持,只好让手下的人打起精神,好好守着少主,别出意外就好。
“墨风,你去打听看看,我听说过了这高平县,再往北荒芜人烟,问问看这一片要是骑马得走多少日子,我们也准备些东西,别到时让爷断了酒?”
“少主放心,一早就备下了。可是少主,您也少喝些,这酒喝多了伤身?”
“墨风你什么时候变的比国公夫人还唠叨。出去吧,让爷静静!”一想起临出门前母亲拉着他的手念叨个不停,他就浑身打颤,连喝酒的兴志都减了几分。
一夜太平,第二天,端木玄带着墨风在县城里好好逛了一圈,近中午时才让墨风去县衙打听了一下吴谨的事儿。
他自己则带着随从在酒楼里等着,午时刚过墨风就进了酒楼的雅间,“少主,属下打探到,吴少爷一个月前就已经被押走了。”
“人活着就好!”
“少主您这么个赶法儿,难不成是想追上吴少爷?”
“顺便而已!”端木玄是有那么点儿意思,可也没有太过刻意,正如他自己所言,随意而已。
“对了墨风,你可还记得新昌县城那个卖灯笼的小子?”
“属下记得,那小子功夫不错,连少主都吃了他的亏!”
“谁说你家爷吃亏了,我那是不和他计较,不然你以为以他的本事能逃出爷的手心?”
“是,属下愚昧,请少主责罚!”
“别动不动的就责罚,难不成你有受虐倾向?”
“没有!”墨风刚回答没有,就见少主正一副欲看好戏的嘴脸看着他,就知少主又在和他说笑了。这少主什么都好,就是不像老主子那般正经,时不时的就会笑闹他们一番。
“行啦,我又不是父亲,你们用不着一本正经的,让爷觉得压抑!”
“是,属下领命!”
“得,全当我没说!”端木玄叹了口气,这墨风跟着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这一本正经的毛病就跟他那老爹一个儿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墨风才是端木漓的亲生儿子呢。
“我们出京前,我还见到那小子了,只是比新昌县那会儿长的高了些,可惜当时没能一眼认出来,让他给跑了!”一想起那个点了他穴道的小子,端木玄就两眼冒光,他难得对什么人或什么事感兴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不起眼的穷小子那么上心?
“他倒有些本事,幽州先是旱灾再遭虫灾,又被突厥洗劫一空,他倒能逃得出来?”墨风也有些好奇。
“我还以为只有我好奇,没想到你墨风也有好奇的时候。这小子要是被我撞见,我一定给他好看。让他也尝尝被人点穴的滋味!”
“他功夫再好,也不会是少主的对手,不过属下看的出,少主很喜欢那个穷小子?”
“谈不上喜欢,倒是很感兴趣,墨风,你想想看,一个出身农家的穷小子,不仅能出口成章,还会摆摊经商,已经很是稀奇了。再加上些拳脚功夫,我是怎么都无法理解,他的出身决不会如看的那般简单?”
“当时少主尚有事要办,所以没有时间仔细打探,之后又是天灾又是人祸的,不过他既然能从幽州逃出来,如今又进了京城,总会有相见的时日?”
“是啊,只是如今我们人在西北,这相见之日还不知要等上多久?”端木玄的心里只是觉得有些遗憾而已。毕竟能引起他兴趣的人太少了。
墨风看着有些失落的少主,对那个连长相都有些记不清的穷小子,也多了一分的期待,想着如果哪天能再见面,他一定帮少主拉拢一下这人,哪怕是让少主多个玩伴也好。
主仆两聊的起劲,躲在客栈里的司徒嫣连着打了好几个喷涕,“不会是哥哥们想我了吧!可别再念了,不然我连觉都睡不好了?”
司徒嫣休息的这一日,连客房的门都没出,除了睡觉就是吃饭,她可是打算在这客栈里好好歇上一整天的。所以她哪里会想到,念道她的人就在她所住客栈对面的酒楼里,否则这怨念也不会这么深,直接穿墙而过。
也不是李家四兄弟不想他,这四人都快害相思病了,除了读书的时候,连打拳练箭都不忘将司徒嫣的样貌想上一遍,甚至连做梦都想她快点回去。只是他们离的太远,这想念的电波传不了这么远而已。
一直等到端木玄他们回客栈休息,司徒嫣这才可以再进入了梦乡,经过一天多的休息,她整个人不说是精神百倍,可也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再加上一天多的进补,虽然没有长肉,可元气还是被回了不少。心里记挂着吴谨,也不再多留,第二天一大早,城门一开就赶着骡车带着雪狼出了城,一路往西北而去。
端木玄因比司徒嫣晚到一天,所以就多在客栈里歇了一晚,二人因此又没碰上,这也许正是老天的安排,两人缘份未到,所以“无缘对面不相逢”,虽近在咫尺却又再度分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