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叟似乎看到玉珠师太神色不正常,狂笑一声,奚落说:“老尼姑,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话?老夫若是怕事,还会自动上门么?”
就在这时,火光中突然响起一声惊心动魄的凄厉的狂啸,紧接着“嘭——”的一声,那屋顶烟火立刻冒出两丈多高,四散飞溅出一片火星,犹如烟火纷纷飘落。
三首童为之一惊,意会到那火屋中有人,立刻厉声问道:“昆仑掌门人,屋中被困的是谁?”
玉珠师太看隐瞒不住,脸色阴沉下来,冷冰冰地说:“告诉你也无妨,是人人欲诛的中原人魔,也是你们的仇敌。”
三手童与血影叟同时为之一震,面面相觑之后,血影叟阴恻恻地问道:“我蓬莱护法明明来此是找这小子,如今他在那火屋中,那我蓬莱护法现在哪里?玉珠老尼,你不会说没见我蓬莱护法,给我来个一问三不知吧?我从你老尼的神态及言谈中,总觉得你心虚有鬼……”
玉珠师太不自然地笑了笑,说:“这是什么话,你蓬莱门护法行动自由,我昆仑门无权干涉,怎会知道其行止?”
三手童对血影叟说:“师弟,咱蓬莱门与其昆仑一派既无恩仇可言,怎可无礼强逼别人……”
血影叟难以置信地摇了揺头,狐疑说:“我不信咱蓬莱护法来此竟会失踪……对了,我们何不叫一声,若是师傅在此附近,他老人家一定能听得到。”
其言一出,玉珠师太为之心惊,倏然身形跃起,冷冷叱喝道:“二位无缘无故,竟找上我昆仑门来撒野,那就先吃贫尼一掌。”双掌一翻,首先向三手童拍去,掀起一道狂飙,如同巨浪排空,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向三手童。
其四周有十余名弟子,一见掌门动了手,立刻掣出长剑,展开包围之式,向血影叟群攻而至。
三手童想不到玉珠师太竟然会突然出手,心中一愣,急忙伸掌回圈,封住来势,目光怒视,大声斥责道:“昆仑掌门人,你怎的真的动起手来,难道说是怕我们识破了你的秘密?”
昆仑掌门玉珠师太也不搭言,为抢占先机,双掌一分,二度出击,在掌风的激荡中,左掌突然微妙一勾,向着三手童右掌掌缘切去。这一招正是昆仑绝学的凤舞九式,只见掌形绵里藏针,柔中带钢,看着稀松平常,却暗中厉害无比。
三手童看玉珠老尼如此盛气凌人,勃然大怒,伸臂连圈,狂飙陡起,也是蓬莱一门绝学的“一影幻千”,频频迎击。
正在这时,只听得血影叟一面迎敌,一面昂首大叫:“师傅你在哪里?你在哪里?赶快回音!赶快回音……”其喝声是发自丹田之气,声音宏量无比,响彻云霄。
玉珠师太心中大惊,知道不妙,目光一瞥,只见血影叟独臂狂抡,围住他的昆仑弟子虽有那么多人,却难逼近他身。
便在此时,在那烈火燃烧的草堂中,随着血影叟的呼喊,立刻响起一声回音:“师傅在此,快快来打开门户……”话声中夹着一阵呛咳,显然是情势+分危急。
三手童听到神色大变,恨声说:“好你个昆仑禿尼,蓬莱门与你们有何怨恨,你掌门竟敢包藏祸心,要把我师傅活活烧死,我与你誓不两立……”说着恼,带着恨,怒不可遏的出手毫不留情,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凶,刹那之间,连攻三招,把个玉珠师太逼退七步。
此刻玉珠师太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本不想与其蓬莱一门为敌,当时她一再用话示意他孙守制护法退出,可惜他未能领会,在预定的计谋无法再拖延之下,只有抱定了玉石俱焚的决心,把他孙守制也算计在內,本想到在其灰飞烟灭之后,不会有人知道,可她想不到蓬莱一派竟然会有后援,如今事已败露,此刻她面对杀气腾腾的三手童,不知要怎么解释,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强敌中原人魔未除,今又再加上一个强敌,真是弄巧成拙,出人意外。
她边战边说道:“那是贵派孙护法自愿如此,贫尼有什么办法……”显然此话说得极为勉强,令人难以置信。
三手童怒哼一声,他这时也顾不得与其玉珠师太言辩,逼退对方,长身一跃,已到草堂门口,侧目大声说道:“师弟,你挡住这批尼姑,让愚兄先救师傅脱险。”
“好……”血影叟应声道,怒不可遏的独臂连连施出蓬莱门绝学,一圈圈,一轮轮阴阳相济的掌力,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回飞而出,幻化无穷,便听到场中立刻响起两声惨叫,发现两个昆仑派首当其冲弟子,被其掌风击中要害,鲜血狂喷,身躯撞飞,落地而亡。其余昆仑弟子见状,为之神色大变,面面相觑,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是,同仇敌忾两纷争,草堂烈火燃熊熊,若知火中人性命,还得下章交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