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生父,也有些不赞成自己的嗜杀行为,才逼让自己接受其废除自己武功的措施,致以自己才又受到了那令人匪夷所思的人身摧残……如今只有她这么说,给我安慰,给我鼓励,看来,我李侠还有人理解我的心意,我还不孤独,并未真正的孤独啊!
以前,他欠了苗香玉的救命之恩,若真正论起“情”,那比云彩霞及梅玉芳要浅得多,可现在,在她这短短的几句话中,将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许多。李侠在这刹那之间,觉得茫茫天涯,似乎只有她是自己的红颜知己。他遗情殷殷地注视着她,低声而温存地问道:“只有你能了解我的处境……你还没有告诉我,最后你是怎么脱身的?”
苗香玉一叹道:“正是他神卜云中影与关外我师父有着较好的关系,才易容成我师父的模样找到我,花言巧语给我下了迷药,点了我的昏睡穴,诱你上钩,最后看在我师傅的面上,就放了我……”
李侠思虑片刻,颇有感触地道:“以他云中影的狡猾多谋,以你在少林救我来说,他能肯放过你?我看这一定有阴谋,是不是又拿你做钓饵,放长线,以钓取我这条鱼?”
苗香玉皱了皱眉头,感慨说:“我也这样想……”
这边两人亲亲热热忘情的交谈,却忘了那站立在一旁的蒙面女子,更不知道她的如何感受,这才是,情人两人来亲热,却把一人来冷落,其人怒视眼冒火,心生嫉妒恨如割。
那蒙面女子眼睛一眨不眨的冷冷地注视着二人的亲热,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又妒又恨的复杂的光芒,显然是对其二人的亲热吃了醋,而且是醋性大发,实在是耐不住,突然接口说:“哟嗬,好亲热,你们谈完了没有?”
李侠与苗香玉猛然地惊觉到她的存在,苗香玉低声问道:“侠哥,她是谁?”
李侠茫然地摇了摇头,正想说话,只见那蒙面女子又冷冷地说:“刚才你不是要看我的真面目吗?怎么给忘记了?”
李侠无动于衷地说:“不错,既然自己心里没鬼,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蒙面女子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娇艳欲滴地说:“给你看又有何妨,可看清楚我是谁……”说着伸手除下蒙巾,显露出一个艳丽如花的少女的面庞。
李侠不看则已,看见心头蓦的如受到雷击一般,不由得倒退两步,脱口惊叫:“呀!刘倩,是……是你!”
不错,她正是在燕山主峰雾灵山绝情洞中,为救他李侠,而对他以身相许的刘倩姑娘,只见她粉面桃花似的脸上并没有现出盈盈笑颜,而是一种自怨自艾的复杂的表情,幽怨地说:“是我,亏你还认得我,刚才我说你无情,是怪你吃了果子放了树,好了伤疤忘了疼,想不到你竟是移情别恋,当着我的面,你竟然旁若无人的与她缠绵起来,岂能不让人伤心……”
她呜咽的再难说下去,目光嫉恨地看了看苗香玉,嗫嚅道:“现在我不想多说话,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时间是最好的证明,李侠,你可别忘了一年时间,我仍在绝情洞中等你,否则,你会后悔莫及……”话声甫落,人已疾如飘风,晃身飞掠上寺院高墙,刹那之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李侠望着刘倩消失的背影,心里犹如一口吞了二十五只小蛤蟆——百爪子挠心。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空落落的,犹如一下子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呆呆地望着那空虛的夜空,感到是那么的渺茫与无奈,想到她以身相许的救命之恩……如今她吃醋的含恨离去,见面之日,我,我该怎么向她做以解释呢?女人心,海底针,真是令人难以捉摸,若是处理不好,说不定会引出大的麻烦来。看来,我李侠要事还没处理好,竞又陷入女人争风吃醋的漩涡中,这,这该如何是好?
苗香玉看着他,茫然不解问:“她是谁?侠哥你认识她?”
李侠这时回过神来,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这时感觉到刘倩的离开,却使这尴尬的局面不至于太过份的难堪,于是吁了一口气,摆了一下头,所答非所问说:“我不想在此谈这个问题,因为这可不是久留之地,现在我们敢快离开这里吧。”
苗香玉顺从地问:“去哪里?”
李侠的眼睛中又恢复了煞气,緩缓地说:“点苍。”
看来李侠要去点苍门施行自己的复仇计划,而点苍派是否有所准备呢?他们是否也陷入灭顶之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