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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那条蛇?姑娘开玩笑了……”
“不是戏言,真是那条蛇。”少女收敛了笑容,正色说:“要知道天下能解七步断肠霰剧毒的,此地只有我母亲给调教喂养的蝮蛇……”
李侠截话嗫嚅说:“那我怎么会好的?”
少女微微一叹,缓缓说:“在我发觉你中了七步断肠霰之毒,全身僵硬,已陷入极度的昏厥狀态,若不及时抢救,恐怕性命难保,唯一的方法,只有以毒攻毒,利用千年蝮蛇的剧毒,中和你体内之毒,尚能见效救你脱险,可是……”
李侠困惑不解地说:“可是什么?”忽然想到自己赤身,赧颜嗫嚅道:“我……我……赤……身……”
少女脸一红,羞答答吞吞吐吐地说:“可是……可……是……唉!当时你中毒已深度昏迷,脸色铁青,牙关紧咬,浑身僵硬,既是我配制有解七步断肠霰的药丸,也难给你服下,眼看你乞息微弱,危在旦夕,若不及时予以抢救,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恐无能为力。
“你是走进我洞的唯一的男人,我能眼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吗?既然你来到了我身边,说明咱俩前世有缘,今世有分,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我想起我娘亲对我说的话,为救你,我便顾不得羞耻,采用了连体移毒之法……”
“什么是连体移毒之法?”
“就是……就是……那个……那个……唉!该怎么说呢,你听说麻疯女要想活命,就得找一个男人她交配,把自己体內的病毒传送给那个男人,让他做为替死鬼,自己才能活下来。我为了救你,顾不得了自身的安危,便与你有了肌肤之亲,把你体内的剧毒传送到我体內,然后我在服药解我体內之毒。”
李侠恍然大悟,才知道姑娘用此法救了自己,怪不得自己赤身裸体,怪不得她称呼自己为相公,既然自己与她有了夫妻之实,而且是为了救自己的命,自己就该承担起做丈夫的责任,想于此,感激地说:“多谢救命之恩!”
少女嫣然一笑,娇艳欲滴地说:“虽然我救了你的命,但你的体力在两股毒性的夹攻之下,真元几乎消磨殆尽,要想恢复往昔功力,至少要面壁苦修一年!”
李侠大吃一惊,失声说:“一年?”
“不错,要一年,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少女说到这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幽怨地说:“其实一年时间,虽然并不算长,但对你的益处实在是太多,况且你体內还有一种慢性之毒是那么的根深蒂固,难以驱除,不知是什么毒,还得留得慢慢观察……”口中说着,略显苍白的娇容忽浮现出二朵红晕。
李侠见状,不禁顿起怀疑,暗忖,莫不是她故出此言,想把自己系绊在洞中?转念至此,想眼前少女,既精通医术,又谙熟武学,谅必大有来历,那她为何孤单一人住在这绝顶深洞之中?为能知道她的底细,便试探说:“承蒙姑娘救助,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雾灵山无情洞!”
“哟嗬!无情洞,好奇怪的名字。”
“家母曾潜居于此,当初是因为情恨,故取此名。”
李侠微微一笑,温存地说:“可我看姑娘,如此温柔仗义,也并不是无情之人嘛!”
此言说得少女脸色一红,突然娇容变得如此严肃,严正地说:“有情无情,全看对方如何……”
李侠心中一愣,摸不透她这句话的意思,碍于情面,又不好相问,于是转过话锋说:“请教姑娘芳名,在下牢记心中,将来也好报答。”
少女幽幽说:“小女刘倩,请问相公大名。”
“在下李侠,对刘姑娘相救之德,我会没齿难忘,现在请准予告辞。”
刘倩心中为之一震,困惑地说:“你功力尚未恢复,怎可以立刻就走?”
“多谢姑娘关怀,因我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走,我自会运功调息。”
刘倩神色变得忧伤与无奈,幽怨地说:“既然这样,你为何不愿留在这安全僻静之处休养调息,在这里,你不会受到任何的干扰,而且有我侍奉你的饮食,你为什么不愿留在这里?”她说到这里,指指床角道:“倘若你对我有所怀疑,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先试试你的掌力,看是否如我所说。”
李侠心中本有些怀疑,为验证自己的判断,便来个顺水人情,一提真气,举掌向着那檀木床角切去。“咚”的一声,李侠眉头一皱,疼得差点儿叫出声来,掌緣虽然立刻红肿起一块,但那床角却没损分毫,才知道眼前姑娘说得一点不错,自己体內真元只剩下了以前的十分之二还不到。
刘倩看出了李侠的尴尬,莞尔一笑,奚落说:“怎么样,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你不想想,本姑娘既然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也就是你的人了,岂能有害你之心?”
李侠看了看她,感到一时无言答对,心说,我这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