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退避,已来不及,在此招式已经用老之下,下定了与敌同归于尽之心,一声怒吼,如惊天霹雳,弹指将一股剑气射向血影叟的同时,猛然吸气将自己腹部凹陷,以暂避其五爪金钩的袭击。
这种转变之快速,可谓是命悬一线,千钧一发之间,三手童虽然身手超常,快速绝伦,见其能如此快速应变,化险为夷,也为之神色大变,也不得不佩服李二少的应变能力。
三手童当时只顾想到血影叟,却忘了自己,当猛烈的剑气闪电而至,竟也使他无法闪避,一怒之下,为救急,右手腕脉用力一震,带动那系着如意五爪金钩的抽丝又突然长出三寸,也就是说五爪金钩随着李二少腹部的凹陷,也跟随着逼进了三寸。这正是三手童最诡异辣手的一着,也是五爪金钩真正奇妙之处。
这情景几乎是同时发生,双方同时都在争取一线先机,接着听到一声惨叫,是血影叟发出的声音,他虽然退得快,李二少虽然改变了攻击的方向,但还是被其剑气在肩上划破了三寸长的口子,鲜血直淌。血影叟眼见自己受伤流血,竟呆若木鸡,一时之间被这种惊心动魄的情势所慑,忘了出手解救。
就当他眼见师兄三手童与李二少两败俱伤的时候,半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叱喝:“好个成名人物,不顾江湖道义,竟敢以二打一……”随着语声,一股寒冷无比的狂飙从空而降,冲着场中的剑光与五爪金钩劈去。
“嘭”的一声大响,场中立刻溅起土石弥漫在空中,在尘土的飞扬中,剑气收敛,金钩骤沉。听得两声闷哼,搏斗的双方借着这一震之力,双双踉踉跄跄倒退五步。
两人虽已分开,但李二少身上的青衣衫,已被其如意五爪金钩带走一大块,腹部露出白皙的皮肉,五条血痕隐隐作痛。而三手童左臂衣袖已经粉碎,一条条挂在肩上,渗出滴滴鲜血。
出现在三人面前的人,是位葛布大褂,腿枯如竹,白脸白须的老者。三手童及血影叟觉得陌生,愣在那里。而李二少喜出望外,欣然说:“邢老前辈!”
邢克此刻屹立场中,对李二少带着埋怨的语气说:“少主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害得我好找,若不是被你啸声所吸引,及时赶到这里,你岂不枉送一条性命……”他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幽怨说:“你不想想,你家的仇,你红颜知己为你而死的痛,你朋友为你而受的血溅追杀……这一件件,一幢幢,都系在你一人身上,需要你为其报仇雪恨,你重任在肩,岂能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与其不足道的武林人物同归于尽,值得吗?”其虽然是责备的口吻,但语气中充满着温和、关心与慈祥,也是对其二人的嘲讽。
这话叫血影叟与三手童如何听得进去?难道这世界上,只有他李二少的命才值钱?本来对来者尚存一丝感激之心的三手童,脸色在这瞬息间变得异常难看,眼露凶杀,逼视着这年龄看与自己相仿的邢克,鼻中不满的哼了声,鄙夷说:“请问尊驾是谁?与这小子是什么关系?怎可当面如此侮辱人?”
邢克转首瞥了三手童一眼,绷着脸说:“老夫邢克,向来只与成名的英雄人物说话,尊驾三手童在我中原没有听说过,在我眼中陌生的狠,实不愿一谈!”
一旁正在为三手童包扎伤势的血影叟,草草把碎布打上结,猛然上前一步,斥责说:“邢克,老夫闯入中原,并未听说有你这一号人物,想不到你也是这般狂妄,初次见面,竟出口伤人。”他说着,气得血肉模糊的脸抖动着,浑身血迹,成了名副其实的血人,形象相当狼狈。
一旁的李二少狂笑一声,讥讽说:“血影叟,别人出道江湖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剑下游魂,尚敢说大话?”其这话倒是实情,邢克出道江湖,远在二十年前,蓬莱一派,根本尚未闯入中原。
可这话从李二少口中讲出来,含意截然不同,血影叟气得浑身发抖,一声厉喝道:“小子,只要你不御用剑气,老夫再与你拼斗百招,你敢与不敢?”
李二少嘿嘿大笑,豪放地说:“可以,我今夜就叫你死得心服口服……”
“慢着!”邢克欺身站在二人当中。李二少与血影叟也不由得为之一愣,不知其此举用意何在。
只见邢克目光一扫三手童及血影叟,冷冰冰地说:“二位刚才以二打一,占尽优势,尚未奈何我少主人,如今难道还要送死?”
三手童眉头紧皱,正要出言,听得邢克又对血影叟说:“难道二位不相脱身这是非之地?”
其语声未落,林中陡然响起一阵阴恻恻的怪笑。双方四人为之一惊,显然又来了人,可来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