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士”,气愤难平,正欲大骂其以下犯上之时,“白秀士”史义乘虚而入转到孙飞霞背后突然向其袭击,待孙飞霞察觉,急忙躲闪之机,还是慢了些,其背部被“白秀士”史义的钢筋铁骨扇又划破一道尺许长的口子,顿时鲜血飞溅。
血光中长发披散的孙飞霞怒目圆睁,目眦欲裂,厉声吼道:“老......老娘就......就是死了,也......也要找个垫......垫背的......”
孙飞霞的负伤及她的临危不惧,王憨一旁已看得一清二楚。他非常焦急,也感到震惊,本欲能帮帮她,怎耐自己被其三人缠身,却爱莫能助,为能救她脱险,于是他顾不了自己,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际一闪,有了个大胆的决定。
他心意已决,便赴之行动,突然身子不再游走,不再躲闪三人的袭击,不再顾念后背袭来的戟与剑。他像一只猛虎,疯狂般的扑进了对面一击未中正欲回锤准备再攻的“锤王”的怀中。
没有人会用这种不要命的招式,因为这乃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这完全是疯狂的行为。这也只有他王憨为能救孙飞霞,才不顾自己的生死所采取的行动,就算他能趁着一刹那间的空隙给了“锤王”致命的一击,然而他也不能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因为他绝躲不过背后追袭而至的剑与戟的刺杀,但为了能尽快结束这边的缠斗,能及时去救孙飞霞,王憨已没有选择,他也不得不孤注一掷,以险招取胜。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王憨扑进“锤王”胸怀的刹那间,出手变刀劈了下来,“锤王”的咽喉、前胸被划开,血像喷出的泉水涌出。与此同时,王憨后肩被其剑刺中,臀部也挨了其一戟,以自己受伤的代价而换取了“锤王”一命。
强者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也多亏“快手一刀”王憨胆大心细,胸有成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在其身后“剑雄”、“戟霸”奋力向自己袭击之势,看准了火色,掌握住了火候,就在其器械刚触及身体的刹那间,倏地来个前扑攻向了对面的“锤王”,化解了“剑雄”、“戟霸”的攻势,更把握住其剑、戟入肉深浅,便运用肌肉团负伤的抽搐,在锁住了此剑、戟的同时,倏地来个回身、扭腰,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里,突然出手,用掌力划过身侧,切入了“戟霸”的小腹中。
当“剑雄”用力抽出了刺入王憨后肩的长剑时,他已蓦然发现“锤王”喉中喷出的血雨,以及“戟霸”流出蠕动的肠子。这一切是那么的短暂,只在须臾中完成,可见王憨出手之快,“掌刀出手索命,无命空手不回”,真不愧为“快手一刀”。
“剑雄”眨眼之间看二人丧命,惊恐之余凄厉呼叫一声:“二弟、三弟——”余音在绕未断之时,王憨的掌力又像闪电般冲着“剑雄”疾斩而下。“剑雄”急忙举剑招架,可是已晚,就在他的剑才举到一半之时,已感到自己胸腹间有被人撕裂的痛楚,由头顶一下子直传到脚心,于是“二弟、三弟——”的凄厉的吼声倏然而断,因为“剑雄”也已命丧黄泉,再也喊不出来了。
王憨永远都对自己的手充满着信心,他知道无论在多么险象环生的状况下,只要自己的手不断,还能动的情况下,他就有把握维护自己“掌刀出手索命,无命空手不回”的信誉。然而他对自己的脚,却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因为当他想要飞身过去抢救处于“黑白秀士”两柄钢筋铁骨扇下垂危的孙飞霞时,一个踉跄差些跌倒。
当然他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的原因,一个是救人心切,也是因后臂入肉达骨的剑伤。这可是他一个严重而要命的失误,因为他的一步之差,这一步的距离无异于生与死的界限,而这一步之差,使孙飞霞走到了别无选择的地步。
孙飞霞望着其两柄钢筋铁骨扇一上一下的横切而至,已知道自己无法躲过这迅猛而凌厉的合击之力,于是在一瞬间,她当机立断,做了个痛苦的选择,来个与其同归于尽,放弃了一边的防守,趁着她一把短剑架住由上而下的“白秀士”的钢筋铁骨扇的同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倏地将另一把短剑奋力刺入了“黑秀士”的腹中。
当然她的那一剑架不住“白秀士”那钢筋铁骨扇由上而下的重击,随着碎裂的骨骼声响,孙飞霞的髋骨尽碎,一跤跌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罪有应得,劫数难逃,大限将至,索性闭上了眼,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痛苦,再等着“白秀士”第二次的袭击。
“白秀士”看“黑秀士”死在孙飞霞之手,不由得暴跳如雷,冲着孙飞霞吼叫:“你杀了我兄,拿命过来......”说着手执钢筋铁骨扇冰冷的刚刚刺进孙飞霞的颈项,刚要切入喉管,可已再也切不进一分,猛听得“白秀士”像狼般的嗥叫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