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捂住了嘴巴所发出的闷哼。
一个系着裤腰带走出来的野人似的掌柜,三个横眉立目阴阳怪气的江湖汉子,再加上原本开店的年轻夫妇没有露面......王憨想都不用想,这已经发生了他所想的难道那种事,不由得心里叹了一口气,又掀起了他的抑强扶弱的侠肝义胆,知道已经又碰上了不得不管的事情。
“救......唔——”又是一声闷哼,不过这回的声音更是明显。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王憨不再犹豫,推开坐椅,慢慢地站了起来。
“干什么去?”那三名大汉中的一名突然伸手拦住,语气不善问道。
王憨嚅声说:“到后头尿尿。”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王憨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回答说:“去屋外尿去。”
王憨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装模作样地说:“不......不太好吧,我......我又不是随地撒尿的野狗......”
那人豹眼环睁地吼说:“哪那么啰哩啰唆,你不愿意就尿在裤子里。”
“这......这也太离谱了吧,你......你又不是这里的掌柜,难道我借......借用一下茅厕你也要管?”王憨装得还真像,说出话来不温不火,弄得那人一时为之语塞,答不出话来。
王憨看着野掌柜的挖苦说:“掌柜的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我只不过是借你的茅厕一用,又不是借你的老婆,干么那么小气?何况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这肥水可是蕴藏了许久的上等货,别人想都想不到,哪有你这种死脑筋的?别是你后头有着什么蹊跷吧?”
“妈个巴子,老子说没有就是没有。”掌柜的受王憨一阵抢白,根本没听出王憨话里的挖苦,不耐烦地说。
王憨嘲讽地说:“可是我刚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你提着裤腰带从里间出来,莫不是掌柜的你尿尿都尿在房里?这可不太卫生吧......”
掌柜的这回可听出了王憨话里的含意,不由得暴跳如雷,吼叫道:“妈的蛋,你这王八羔子要再嘴里不干不净,老子就把你丢出去......”
王憨自顾地摇了摇头,自语说:“啧、啧,我这可真是进了黑店呀......”他看看掌柜的反应,继而试探道:“我说掌柜的,你不让人尿尿算了,何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嘴里不干不净的可是你呀,我的野人大哥,敢情你后头藏了人家的大妹子?要不然你干嘛那么紧张?”
这下可触怒了掌柜的,耍时暴跳如雷,吼叫:“妈的蛋,我阉了你这个小王八蛋......”话没说完,一双毛茸茸的大手已突然伸向了王憨的脖颈。
若是旁人,这一突然袭击,定会毙命,可王憨是何等人,他可是“快手一刀”,他的手永远是最快,哪怕是他身负重创。也就在掌柜的双手暴伸之际,王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一招“拂光掠影”,已经横掠了二步,在那三个江湖汉子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听得“啪、啪、啪”三声响,各自感到一疼,都已跌倒地上,呲牙咧嘴,行动不得。于此同时,王憨急忙转身,来个“藏头露尾”,轻而易举的躲过了掌柜的那双手合围之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顺势来一招“直捣狗熊”将拳头重重的击在那掌柜的一张凸起的大肚子下。
没有一个人那部位挨了重击叫得出声和站得起来的,掌柜的当然也不例外,呲牙咧嘴的痛弯了腰,而且更狗熊似的喘着粗气,双手捂住要害哆哆嗦嗦,额际冷汗已一颗颗像黄豆般滴落,再没有了原先嚣张的气焰。
王憨鄙视着掌柜的,回说道:“你要阉了我?你******晕了头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怂样,连给老子提鞋把也不配,说大话,使小钱,老子没阉了你,就算你祖上烧了高香,让我高抬贵手......你们这些江湖败类,社会垃圾。”他的话说完,便已穿过了门帘,站在了后头一间像是卧房的门口。
而他一眼看到的景象却使他大吃一惊,看到那床上一个男人正趴在一个女人身上疯狂......那狠劲,就像只野兽在撕吃一只羔羊,其形象当然看不见,看其体型,有着和弥勒吴同样的一付微胖的身材,不由得扪心自问,此难道说是他弥勒吴吗?
他由此想到孙飞霞说弥勒吴的话,想起她对弥勒吴的追杀,当时他并不相信她孙飞霞所说的,认为弥勒吴虽和自己一样见女人爱说些俏皮话,但决不会干出那令人不齿的卑鄙无耻龌龊的勾当,定是她有目的的污弥勒吴清白,为此,他才想尽办法找到弥勒吴究其原因,没想到在此竟看到了这等事,心中愤愤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待会我看你弥勒吴咋有脸见我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