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以弥勒吴的身手,想要逃脱他们这似铁桶般的包围圈并不难,因为他有“罗汉疯癫大挪移”步法,加之他有着天生的飞毛腿,虽然会轻而易举的摆脱他们的包围圈,但他决不能丢下白玉蝶和皇甫玉梅而不顾,愿与她们同生死,共进退,若是只求自己安全而不顾她人,他弥勒吴做不到。
弥勒吴观察着周围的人,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的样子,长叹一声,嘶哑着嗓子说:“各......各位‘和尚’、‘道士’、及‘杀千招’的朋友,我与你们既无仇,二无怨,难道......难道你们也有毛病,也想剥我的裤子看......”
能在这种时候还能说出如此笑话来,恐怕只有弥勒吴了。当然因这句笑话而笑的人,除了皇甫玉梅外,也只有白玉蝶。皇甫玉梅心系着王憨的安危,并没留意他弥勒吴说的话,当然笑不出来。而悟明、悟灵、松木道长、及“杀千招”四人听其说,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所说何意,更不会笑。所以只见白玉蝶笑得如春花乱颤,佩服弥勒吴的胆略与恢谐,在此生死关头,还说话不忘幽默风趣。
“阿弥陀佛,施主果真是妄杀无辜的江湖叛逆弥勒吴?”悟明脸色凝重,稽手问讯道。
“大和尚,我是弥勒吴不错......”弥勒吴苦笑了一声,哀怨说:“不过我不是妄杀无辜的江湖叛逆。”
“啊?那么施主也一定不承认杀害丐帮兄弟,残害同门之事对不?”
“大丈夫顶天立地,敢做敢当,不是我做的事,当然不能承认。”
“那么坏人名节,毒杀无辜又怎么讲?”
“大和尚何指?请施教。”
悟明语气已趋严厉地斥说:“这位孙姑娘正是被你破坏了名节的苦主,其使女也被你奸杀,那三家村一家********惨案,难道你也不承认?”
一家四口?弥勒吴瞪大了眼睛,他当然知道那事,没想到又给他多了一项罪名,于是气愤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白玉蝶现在知道弥勒吴是被冤枉的,为之大报不平,插嘴说:“大师父,出家人旨戒诓语,你凭什么认为是他弥勒吴滥杀无辜?”
悟明侧首问:“姑娘何人?”
“白玉蝶,是他......他的朋友。”
“白姑娘又怎知非他所为?”
“因为事发之时我在场。”
“是吗?姑娘既是他的朋友,安知不会替他有所隐瞒?”
“你胡说!”白玉蝶脸色一变反驳道:“你是又怎知那一家四人是他弥勒吴所杀?”
悟明笑了笑问:“姑娘可知弥勒吴在江湖上两大擅长是什么?”
“擅长什么?”白玉蝶言不由衷的自语说:“他这人除了爱说个俏皮话,会烧狗肉外,好像没什么样擅长......”
“姑娘说的不错,在那事发现场遗留下一锅未吃完的狗肉,而经人证实,能把狗肉味道烹调得那么好的人,似乎只有他一人。”
弥勒吴听到悟明和尚的话后,不由得暗暗叫苦,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敲了一闷棍,若知道自己对吃狗肉的嗜好,竟能成为他杀人的证据,暗暗发誓以后他奶奶的就算饿死,也不再吃狗肉了。
孙飞霞瞪了弥勒吴一眼,挖苦说:“你难道不承认?”
“我承......承认,噢不,不,我只承认那一锅狗肉......人可不是我杀的......”弥勒吴已从孙飞霞的双眼中看到一丝不怀好意的诡笑,他明白,就算他现在舌头上能长出一朵莲花来,恐怕也无法推翻那许多莫须有的罪名,既是他有着能把死人说活的本领,恐怕在场的他们也无法相信他说的话,如今好人死在证人手里,他如今成了众矢之的,若想再次摆脱其人的纠缠,恐怕更是难上加难。
白玉蝶已感觉出事态的严重,问道:“大师傅,你们想怎么样?”
一直未曾开口的“杀千招”伸手抹了下鼻涕,奶声奶气插话反唇相讥说:“哈哈,想怎么样?我想杀他一千招而已。”
人的一生偶而总会碰到一些有理也讲不清的时候,尤其是受到女人的侮陷,往往人们都相信女人的话,认为女人较男人是弱者。只不过弥勒吴比较倒霉些,他和王憨只从插手二少李侠的命案,就一路遭到多人的追杀,几欲血溅当场,不是偶而,而是经常,看来在此一场血杀也再所难免,到底鹿死谁手,请看下章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