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披散,一张娇艳欲滴的脸上睡态喜人,双眼紧闭,眼角边还有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残留在那里,嘴角嚅动,想必她梦里又想起了什么。她和衣而睡,被角一端轻盖在身上,一双娇嫩的玉臂露出袖外,竹笋般的纤纤手指握成玉兰花状,这海棠睡姿不但美得让人心跳,更让人觉得心疼。因为她的芳唇竟不时的翕动着,竟在睡梦里也不时的用玉齿轻轻咬住,难道她真的那么恨透了弥勒吴?竟如此恨得咬牙切齿?
一个贼人入了人家屋内,他既不翻箱倒柜窃取钱财,到底是为什么?无非是寻仇报复杀人,可他与床上睡的美人素不相识,当然是个采花淫贼。他看着睡美人的脸,不由得心猿意马,他那微圆的脸上,已经被床上的美人诱惑而涨得通红。现在他的眼里全是淫邪之意,呼吸急促,馋涎欲滴,眼里有了火,浑身热得难受,就连他那生命之根,也显得不老实。
他贪婪地咽下一口唾液,从怀里掏出“消魂巾”,想蒙上她的脸,让她昏迷醒不过来,他好扒光她的衣裳,可他一想又觉得不妥,于其那样,不是跟玩弄个死人一样吗?没有性趣,也激不起自己的兴奋,不如......他几经犹豫,又收回了“消魂巾”,却突然出指点上了她的各处穴道。
白玉蝶几乎在穴道被其制住之时,很快的被惊醒,然而已迟了,自己已行动不得,被其控制了。她睁着一对惊骇欲绝的美目,黑夜中凭着自己的功力,只看清来人有着微胖的身材,她想喊,她想叫,她想杀了对面的人,然而她却动也动不得,只能张着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一种直觉反应,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碰到了什么人。
白玉蝶无奈地闭上了眼,同时她的心已伤感的痛裂,滴滴的鲜血从其痛裂的心叶中渗出。正是,伤悲痛裂心滴血,闭眼思索气欲绝,屋漏偏逢连夜雨,孤身又遭贼抢劫,不抢银钱偏采花,激怒淑女性儿裂,暗中运功冲穴道,欲与淫贼拚意决。黑暗中,她虽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但她凭感觉,已经想到他是谁了。
“弥勒吴,弥勒吴,怪不得她那样追杀你,怪不得她那样揭露你那秘密,原来你真是那种货色,你恶习不改,竟又来欺侮我,我,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呐喊,在发泄心底的不平和悔恨。
她紧闭着眼,连张都不愿张开,因为她怕张开,她实在不愿再看一眼这个曾经爱过的弥勒吴,竟然是个衣冠禽兽,穿着大衫子日驴——说人话不做人事。她也不敢张开,因为黑暗中她已感觉到这个人已脱光了衣服。他脱光衣服为什么?不言而喻,还不是......
更何况她既是睁大眼睛又能如何?是看弥勒吴丑恶的真面目?还是能改变眼前的一切?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那人脱掉,她的肌肤也一寸一寸的展露出来,虽然在黑夜里,仍可让人感觉那肌肤是洁白如玉,滑若凝脂,虽然是黑夜,也难遮掩少女的羞涩与痛苦。
白玉蝶随着淫贼那手的移动,不由得发出一阵阵的寒颤,恨不得有办法立刻斩断那只在身上游走的脏手。然而,他却无能为力,除了让眼泪沾满了枕头,心里泣血外,又有谁能救得了她?她感觉到那淫贼急促的喘息声停在了她的脸上,一股难闻的口臭,熏得她几乎呕吐,心想,自己和他弥勒吴在一起时,怎么没有嗅到他这口臭味?难道是当时因为对他有好感,才对他包容的没有嗅出来?
她还能强忍受那种令人作呕的口臭,可实在忍受不了的还是那逐渐压在身上的躯体。可想而知,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肌肤还从没接触过男性的肌肤,本来是将自己洁白无瑕的身体献给一个自己喜爱的男人,今却被一个采花淫贼既将玷侮,那种心情是多么的痛苦啊!
谁来救我?谁来救我?哎哟天那!我白玉蝶空负有一身武学,为什么竟连自己的清白也保护不了吗?她心里悲愤的疯狂地喊着。她心里想,于此受此凌辱,到不如一死,就在她绝望的欲准备咬断舌根自尽时,听得一声脆响,她还没来得及嚼舌自尽,已挨了那淫贼的一记耳光的同时,却被其卸下了下巴,想咬舌自尽却不能如愿了。
她为此感到无尽的屈辱,感到无尽的羞惭,更有着无尽的悲愤,心说,弥勒吴,你,你真是禽兽不如,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念我救你爱你的份上,你就为了你的****这样对待我吗?我要睁开眼看看弥勒吴这付被欲火烧身的嘴脸......
待她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心说坏了!坏了!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