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可真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郑飞现在气若游丝,就和死人差不了多少,全身已快收缩成一只虾子般的被他抱着。
“玉龙,快,快……快看看我这朋友,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怎么那么厉害,还有他一身的伤,也需赶紧医治,请你帮个忙,救活这个人,快把你的药箱子拿出来呀!”他还未待那人走近,已一连声的说道。
皇甫玉龙一抱拳,面露疑虑地说:“请问先生……”
“先生个屁,是我,听出声音了吗?算我求你,求你快点救人行不?”一向举止稳重,谨言慎行的神秘人,此刻为担心郑飞的安危,也有些心慌意乱,还居然带了荤字。
皇甫玉龙“啊!”了一声,面露惊恐之色,说道:“是你?你不是……怎么……”
“好了,好了,有什么待会儿再叙,现在是救人如救火,求你老兄就别磨蹭了行不?”
多年的朋友,皇甫玉龙从来也没见过他有过这种心神慌乱的表情,已感觉出他和他手中抱的这个人感情一定非常深厚,关系非同一般,要不然,以他这样叱咤风云的武林名士,是很难看到他这惊慌失措的言辞与举止。
皇甫玉龙忙从他身上接过那人,把他放在花厅的地毯上,一面为他开始诊视,一面吩咐立于一旁的家丁去取药箱和一干用具。
好大一会,皇甫玉龙站起身来,面容忧郁地说:“目前我虽然已把他的伤势给稳定了下来,但是延搁了太久,错过了医治的良机,尚需观察这三、四天的变化,至于他身中的毒,还得麻烦你尽快去云洞山找鬼母借取她的‘鬼草’,好拿来解除他身上的剧毒,否则没有他法能使他毒除伤愈,希望你立刻动身,在这十天半个月内,他在我的护理下应该不至于有问题,待十天半个月后,你也应该赶了回来。”
他在走前,和皇甫玉龙在密室里谈了许久,至于谈些什么,只有他二人知道。而且,皇甫玉龙送他走之后,还阴沉着脸,一直嘀咕着:“事情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能会这样?出人意料!真是出人意料!”
他认为和皇甫玉龙乃是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这种朋友最是隽永,而且可以托命交心,虽然他们平常甚少聚面,念及他父乃曾是江湖上的武林前辈,有那么高的威望,赢得武林人士的交口称赞与敬仰,虎父手下无犬子,故此他信得过他皇甫玉龙,才把郑飞生死托付给他。
皇甫玉龙和皇甫玉凤兄妹二人幼承祖业,医术武功均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在其父的生前的管制下,不准他们混迹江湖,所以他们很少在江湖上行走,也因此认识他们的人很少,而其行踪不定的神秘人,也正是这很少中的一人。
皇甫玉梅,更是被人知之甚少,因为她性格内向,一不爱习医,二也不爱习武,只爱诗棋书画,深居闺房久不出,绣花描银颂歌赋。隔窗望梅花朵朵,纤纤玉手出梅图。
皇甫琛林看其厌倦江湖人世上的打打杀杀,具有超凡脱俗的信念,一不习医,二也不习武,唯恐待自己归夕后女儿受人欺负,便暗暗教了她一套防身之术,以应付不测。故此,皇甫玉龙和皇甫玉凤在人前也从不提她皇甫玉梅,在加之皇甫玉凤与其兄皇甫玉龙兄妹关系紧张,甚至于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于是便把偌大的庄院分割为二,兄妹分居,不相往来。
且说神秘人按照皇甫玉龙的指点,一路赶往云洞山,到达山坡,只见此山十分险要,云雾弥漫盖山尖,阴风习习令人寒,鬼哭狼嚎遍山是,曲径通幽直达天。哟嗬,好一处地势险要的云洞山,若想借取那吸毒的金蟾蜍,必得能找到鬼洞,见其鬼母,可她鬼母究竟在哪里呢?
既来之,则安之,他索性沿着曲径通幽的山间小路拾级而上。待他走到岔道儿,便停止了脚步,不知该往何处走,四处望望看有没有人,若是有人,可向他打听下鬼母的下落。
此时,他听到了有小孩的打斗嘻闹声,循声望去,发现在不远处,有两个小孩,他们头发梢都绑系在两棵相距不远的树的枝干上,在荡秋千似的玩碰碰鼓游戏,觉得惊奇,心想,在此深山密林之中,怎么有这两个顽童如此玩游戏呢?看来,此两顽童武功深厚,决非凡人,幸许知道其鬼母的下落,于是便向着小孩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