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者,常年以地炎花、地炎草为食,骨血强横,脾性暴烈,确实是四阶蛮兽之中不可多得的战兽种。”
宫无名大手一张,拄膝问道,“然本少尊听闻,御兽门有秘养的地炎烈马,从小喂与「燃魂花」和「龙血茶」,待得成年时,更是不惜代价寻到「凤眠血荆」予以培养。”
“如此这般,地炎烈马方能激发出全部的血脉力量,成长为「凤炎骏」。不知此事属实否?”
兽尊虎目凝缩,终于知晓对方来者不善。他没有搭话,而是把目光转向坐在首座的青鱼鸣狐。
只听这位鱼尊不急不徐的开口道,“宫少尊此言,却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宫少尊既知地炎烈马可晋升为凤炎神骏,也该知晓,此中所付出的代价有多么巨大!”
“燃魂花与龙血茶,皆是刺激精神类的天材地宝,即便驯兽师以秘法进行洗炼,又给予幼马无微不至的照料,可活到成年的地炎烈马,也依旧连一成都不到!”
“在这不足一成的成年烈马之中,尚有十之六七有精神问题。一百头参与秘养的地炎烈马,却只有七八头能活到成年。”
“若是再给这些侥幸存活的地炎烈马喂服凤眠血荆,其中恐怕能存活下来的,也只有可怜的两三头。这样一批秘养的凤炎神骏,往往还未等血脉大成,就已被中域各大势力预定,我御兽门之中,哪还能留存下哪怕一头?”
青鱼鸣狐说的甚是楚楚可怜,但宫无名脸上的坚铁神色,没有一分消融。
“御兽门的难处,本少尊自是知晓。本少尊此来,只是为给青鱼将军夫妇讨得两头凤炎骏,用以夺灶融阳。若是两位亚尊愿意出资,再以三百头四阶战兽支援魔仙楼,本少尊更是感激不尽。”
“夺灶秘术,乃是我御兽门的绝密。宫少尊身为外人,竟也有此种见识,真是令本尊大开眼界!”
兽尊的言语里,闪烁着阴沉。
“实话告诉宫少尊您,万兽牧场之中确实有三百头地炎烈马,而我御兽门里,也确有两头凤炎骏。但是这一批战兽,早就被至尊预定,任何人不得染指。还望宫少尊见谅!”
“兽尊好意告知本少尊实情,说什么见谅。该说见谅的,是我才对。”
坚铁融化,宫无名那张平凡的脸上终于露出如沐春风的笑意。
“以此地之遥,要将这一批战兽安全送达南部战线,少说也得十天。至尊接手之后,再派兵卒进行驯化,恐怕又得十天。如此一来,这二十天时间岂不白白浪费?”
宫无名一顿,又似自语道,“我看不如这样,兽尊和鱼尊这便将那三百余头畜生牵来,由我魔仙楼护卫,前往南部战线交予至尊。”
“我魔仙楼自愿充当这批战兽的护卫兵团,当然不会收取一分一毫的费用,只是这押送路线,须得由本楼决定。”
“厚颜无耻!”
“巧取豪夺!”
兽尊紧咬着钢牙,睁着虎目怒视着对面的谦柔青年。而青年恍若未觉,举起酒杯向御兽门大当家示意,便仰头一饮而尽。
“既然本少尊已与鱼尊兽尊您二位谈妥,还望两位亚尊谨守约定。”
“五弟和弟妹既然已经双双修炼到天阳之境,那么家族为他二人提供两头夺灶所用的凤炎骏,也并非不可。只是另外三百头地炎烈马,乃是至尊钦命支援南部战线所用。纵是臣妾能够割爱,恐怕……”
“启禀主君,宫、寒二部的酋长带到!”
鱼尊的可怜的话语还未说完,铁幕之外便响起金龙剑的嘶吼。
镇南侯横刀纵马,以强绝的气劲强行推开铁幕,一手提着一个魁梧蛮汉阔步走进王帐之中。
“启禀主君,此二蛮便是宫、寒二部的部落酋长——宫峻与寒崎。听闻主君召见,此二人便解兵卸甲来拜,以明臣服之意。”
半尊级的威势似游龙一般盘桓在镇南侯的重甲之上,他恭敬的俯身参礼,向自家主君禀报。
“霍帅不必拘礼。”
宫无名大马金刀的站起,俨然此方王帐已是魔仙楼的主场。
“本君只是劳烦霍帅去请二位酋长前来御兽门一聚,共商要事。霍帅你怎可如此失礼,将二位酋长五花大绑至此?”
主君的言语之中似有责备之意。
霍燕却全然不放在心上。
“启禀主君,末将是按照主君的意思以您的名帖去请。奈何二位酋长看到主君的名帖,深服于主君的威望,聚拢二部的全部青壮,欲一睹主君的真容。”
“我道我家主君清修喜静,如此阵仗净惹主君心烦。”
“可二位酋长不愿听从末将的劝解,无法,末将只能先将二位酋长请到此处。二部剩余的三两万青壮蛮勇,还请主君稍后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