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时间不够了,又没找到合适的继承人,所以才在里面苟上一段时间。没想到,我却是第一个打破禁忌的人,所以也就不会规定以后你怎么用了!”
这大概就算是西斯托的第一个遗嘱了,郑鸿博瞬间感受到的压力如山般承重。
似乎是看到郑鸿博的面色变化,西斯托笑问:
“怎么了?害怕了?确实,拿到这个盒子的财阀,都没落的什么好下场,洛菲克家族似乎是盒子的第一任拥有者,不过以当时洛菲克家族对盒子的解读能力太低,非但没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帮助,反而挑拨了洛菲克与光合会之间的关系,最终……
“拉特家族作为盒子的第二任主人,却去触碰了盒子里面最不该碰的技术,遭遇灭阀也算是咎由自取。
“我们是第三股拥有盒子技术的势力,但我很自豪,盒子里的技术为共和国一次又一次打败了财阀。
“原本以为盒子的诅咒已经被我打破了,却不曾想萨拉丁财阀依旧被诅咒反噬……看来盒子的诅咒只是针对财阀的,哪个财阀沾染盒子,哪个财阀就会被盒子反噬。呵呵,拉斯科特的盒子不愧为灭阀神器。”
郑鸿博没想到,已经到这时候了,西斯托还有心思开玩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么?
西斯托自己也发现聊的话题有些跳脱:
“不好意思,跑题了,洛卡斯共和国看来也逃不过盒子的诅咒,就不知道你敢不敢拿了。”
拉斯科特的盒子,这自然也是郑鸿博远征南极最重要的目的,西斯托这么问,可以算做一种对郑鸿博的调侃。
郑鸿博也只好自嘲:
“暮阀已经名存实亡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在我看来,拉斯科特的盒子非但没有诅咒您的国家,反而是洛卡斯共和国的立国圣器。共和国即将覆灭的原因也并非是盒子的诅咒,而是您本人的身体状况导致的。”
说到这里,郑鸿博突然停住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果不其然,接下来他就要迎来西斯托的责怪:
“可惜啊,我的继承人跑了,留下我这个快死的老头子,苦苦支撑着国家,当我身体撑不住的时候,这个国家也就完了!”
郑鸿博还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可我当初也是暮阀以及郑家家主的继承人,也想为华族人做点事情。况且我已经答应了父亲,所以也就不能回复老师的期待。”
西斯托抓住了郑鸿博的话头立刻反讽:
“呵呵,可然后呢?不到十年暮阀被人篡夺,郑家分崩离析,华族深陷苦难,你就是这样完成郑常洛期待的?”
郑鸿博被西斯托这番挖苦后,简直痛彻心扉,这些都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当初,身边人都在劝他,改革的步子不要迈的太大,可能会引导财阀世界的敌意。
可郑鸿博却觉得,人的一生太过于短暂,他希望使用从南极学来的先进理念,在华族的土地上彻底打破财阀的垄断,给华族人民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
然而所有试图打破垄断的人,都是财阀世界的敌人,那些曾经试图阻止财阀彻底垄断的联邦总统们,已经用自己的鲜血证明了财阀世界的残酷。
暮阀的改革,无意中也触碰了世界的禁忌。郑鸿博也成为继西斯托之后,财阀世界的第二号最危险人物。四小时之后,他也就要变成头号危险人物了。
郑鸿博此刻面对西斯托的嘲讽,开始血气上涌:
“还不是你教了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暮阀本来好的!可就这样被我……”
西斯托试图想用手摸一下郑鸿博的头,可他还是做不到,可看向郑鸿博目光确是慈祥的、神圣的:
“当你看清了世界的真相,哪怕回到了天堂,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过去所谓的美好,在你眼里却是那么的荒唐与可笑。而你真正所向往的世界却在遥远的彼岸,孩子你已经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