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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鸿博坚定的摇头否决道:“我们都要遵守契约,大家也都不能反悔,如果贵方想毁约...嗯,也可以!我们将扣除一万五千亿联邦币违约金,将其他预付款都退还给贵阀,桑松大执事意下如何?”
桑松被气得都快哭出来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这时候一旁的朱持出来打圆场了:“暮阀与甘阀历来睦邻友好,能否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阀主就原谅他们的草率,这次就不扣他们违约金了,不然桑松大执事回去也不好交代。”
郑鸿博还是假装有些为难,想了很久后才说道:“规矩是规矩,但朱家主既然为桑松大执事求情,我也不好说什么,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吧。”
黑矮胖的桑松,就和吃了苍蝇一样,本来是他占理的,几句话之后就变成理亏了。
但形势比人强,不当机立断的退掉这五千台坑货,以后的损失就更大了,也只好违心的说:“多谢朱家主,多谢郑阀主,大恩大德,小的铭记于心。我们这就办理解约手续吧。”
说罢拿出他的文书,撕成了两半,交给了一旁暮阀的工作人员,转身拂袖离去。
郑鸿博到此时,才算长舒一口气,总算守住了祖宗的遗训,暮阀为此已经坚持了两百多了。
铁座之下,十二门阀家族的家长,以及参与议事的各地方执事、各部门总长,无不对郑鸿博的手段表示叹服。
这样的心智,绝不该出现在一个二十一岁的青年身上,但郑鸿博的二十一岁,经历过太多太多。
残酷而恐怖的战争,与世界上最恐怖的恶魔西斯托周旋,一路千辛万苦的逃亡。都是绝大多数普通人,一生都没有办法经历的。
对付甘阀军购大执事,也只是郑鸿博一天中的一项工作而已。
密密麻麻如排山倒海的阀事,化为无数等待批阅的文件,堆在铁座之前的案头之上。
郑鸿博每天6:00爬起来开始工作,到第二天凌晨1:00才能睡下。
从鸡叫忙到狗叫的日子,其实是郑鸿博自找的。
本来他完全可以把一些事情分出去,但由于他刚刚担任阀主,很多情况并不熟悉,所以事必躬亲,阀内的大大小小事情,他都要有所了解。
这点让东南各家族的家长,以及姑母郑常馨,看的都非常满意。
可郑鸿博每天都要用很多时间,查看南极方面的情报,并每次都对这些情报做出最详细的批注。
朱持与郑常馨,也几次提醒郑鸿博,在这方面可以节约一些时间,多休息一会儿也好。
郑鸿博虽然嘴上答应了,实际上还是忍不住细看。
因为那里有朱亮,那里有郑擎,还有白宴姑母,还有3722等很多为自己逃脱而付出的人,当然还有为了救自己而入狱的赵趱。
趱趱,是郑鸿博一直会梦见的。
必须把他们都救回来。
一转眼,第二年的中秋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