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除了曼陀拉之外,我听说阿斯塔法的初代也是一个温和派。”
朱亮回郑鸿博道:“赛因确实是一个温和的人,他的温和是不带有任何目的。他的精神感染着身边很多世俗派人。
世俗派为其实现理想,也违背其意志。所以阿斯塔法派才能够发展至今。”
两河流域在第一季文明时代就因为战火、理念等多方面因素,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进入新纪元一始,无序与混乱迅速占领了这个地方。
当时各肤色,各民族,各信仰的人,混杂在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之间。
赛因阿斯塔法就是一个闪族的幸存者,也是一个闪族的宗派精神领袖。
赛因是个温和的人,他所理想的世界也是一个温和的世界。
即使在闪族内,他也是个独特的存在。
在固步自封的闪族宗派内,赛因总是力图劝导着其民族与宗派,融入主流社会。接受其他民族或宗派共存于世上。
其格格不入的思想,在处于第一季文明末期的两河流域就是宗派异端。
无论是其闪族内还是其他中东民族内部,都把赛因设为叛者。
特别是底格里斯河东面波斯族的大撒发,进行了声讨与死亡威胁。
但他依然固执己见,我行我素的宣传其理念,逐渐有了一大批追随者。
巴格达独裁时代,独裁者就命人把赛因与他的追随者软禁在一个地下设施内。
十多年过去了,独裁者被打死了,巴格达也换了主人。
可是,赛因.阿斯塔法与他的追随者们还是住在那个地下十五层的生活设施内。
当赛因.阿斯塔法以为余生将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下度过,灭世灾难降临人世。
当设施供电中断,只是靠着昏暗的电池应急灯维持视线。
地下深处如地狱一般,一阵又一阵激烈的地震。
之后通风管道也停止了工作,难闻的气味伴随着窒息感,恐惧在每个人心中蔓延。
危急时刻,赛因.阿斯塔法身上所沉睡十多年的宗派领袖气质突然苏醒。
其高声朗诵着导文中最温和的辞句,众人开始恢复了平静与秩序。
设施内的看守以及所有被软禁的教徒都不约而同的汇聚在其身边,聆听其教诲。
地下设施的震动持续了三天三夜,接下来很长时间没了动静,柴油发电机被修复后。
赛因.阿斯塔法不顾众人反对,第一个从电梯井爬出了地下设施。
地下生活十多年后,他第一次看到了太阳。
第一眼的瞬间,那一幕夕阳映衬下的悲惨景象,让赛因流下了眼泪。
这也是他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了,因为至此之后他失明了。
或是被就别重逢的阳光刺瞎了双目,或是地面凄惨景象使悲天悯人的塞因哭瞎了双眼。
那一幕的景色成为赛因.阿斯塔法余生里挥之不去的。
到处都是残破的建筑物,满地都是烧成焦炭或者四分五裂的尸体。
这不是赛因一直期盼的地上光明世界,而是地狱降临了人间。
生处于地狱而心向光明就是赛因.阿斯塔法后半生的写照。
塞因领导的阿斯塔法宗派是巴格达第一个恢复秩序的文明圈。
他们拿出地下设施中存放的战略物资,救助巴格达当地难民。
灾难之后的巴格达人把赛因.阿斯塔法当成了其领袖。
赛因站在断垣残壁的塔上,每天对信徒吟颂温和导文。
渐渐的……
赛因的温和也就成为了阿斯塔法派的精神。
两河流域颠沛流离的难民都纷纷投奔了有着赛因温和的巴格达。
有些是为了聆听赛因.阿斯塔法的教诲,也有些是为了填饱肚子。
巴格达阿斯塔法文明圈在赛因.阿斯塔法与其追随者们的努力下,渐渐壮大了起来。
因为相信了赛因的温和,底格里斯河以东的波斯族难民也投奔了巴格达。
甚至于有约旦河流域的犹太族难民,为了生存也来到了巴格达城。
他们开始学说闪族语,与闪族通婚,融合。
赛因的阿斯塔法不会因为他们的民族或信仰对他们另眼相看。
依然温和的对待每一个投奔阿斯塔法的人民。
这对底格里斯河东岸的波斯野心家们来说,大大的不利。
所以波斯野心家就想起了一个叫‘辛’的组织。
新纪元初,波斯地区也建立起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文明圈,其中的‘辛’派也是其中一支。
但与主流文明不同,‘辛’一个非常诡异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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