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些年我没少往你们医院送钱,搞了半天你们连病因都查不出来,在这里叽里呱啦的吼个锤子。”
也不知道胖子突然间哪来的力气,那声音大得连窗户上的玻璃都被他震得一颤一颤的。
“张老板,你让一个毫不知底细的年轻人来给你看病,这出了事谁负责?”
“老子自己负责,老子这都快疼死了,你们却在那要什么行医资格证?你们这一堆专家不是都有资格吗?你们倒是给我治啊!”
该说不说,这张胖子人不咋地,可这几句话说的那是地道啊。
众人面面相觑,像是厕所的苍蝇钻进了喉咙一般,除了恶心难受却没有人再敢说话…………
“我说诸位都不要激动,年轻人说他能治,想必是有几分本事的,况且又是张老板亲自叫来的,不妨听他怎么说。”
说话的人年纪七十多岁,他叫陈怀民,是医院退休的中医教授,在他手里曾研究出不少药效独特的中成药,现在手里还带着一个搞中成药的科研小组,称得上黔北市中医界的泰斗人物,因为各项仪器都检查不出病因,无奈之下,院长才把他叫过来参与会诊。
因为他是中医,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他的看法便和其他人不一样,况且中医更讲究传承,有些杏林世家子弟从小浸染中医一道,少有所成也并非不可能。
况且从吴天一踏进急诊室,他就在注意观察,这年轻人虽说衣着普通,但是那神态气质一看就非常人。
在面对那些专家的质疑时,那眼神之中满是不屑,他可不相信这个年轻人是在无的放矢。
而且他也注意到吴天和张总之间的谈话,医者都是心思缜密之人,他便从其中听出了些许关键。
“陈老,这可是有点坏规矩。”
这几十年来,中西两派之争从未停歇,中医因为传承的问题早已没落,因此处处受西医排挤打压,西医从业者也总是对中医嗤之以鼻,这就造成了两派不合的行业局面。
“哼!规矩?这规矩那证件的,老夫行医几十年,看过的病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治愈过的病人也不知凡几,老夫也没有行医资格证,我们中医背的是汤头哥,学的是针灸图,看的是人体经脉穴位,现在倒好,让我们去考生物学,西医药理,还要学那什么狗屁Abc,老祖宗几千年的瑰宝就毁在这狗屁证件上,真实滑天下之大稽。”
没想到这个叫陈老的,看上去一脸慈祥之态,却是个火爆脾气,说话更是不留一点情面。
“陈老,你这说着说着发这么大火干嘛?我这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还就事论事,刚才张老板说的很对,你不是有行医资格吗?你倒是上去给他治啊,在这摆什么谱?”
“陈老你…………”
这人也是,这档子上谁都没有发言,他却偏偏要为了那所谓的面子硬往枪口上撞,没想到被陈老怼的哑口无言。
…………
这急诊室好不热闹,只是苦了那张胖子,再这样争论下去,他恐怕真如吴天所说,挺不到辰时啦。
“陈老你也别激动,消消气,消消气儿,要不就依你所说,让这位年轻人说说他的治疗方案 。”
说话的是院长刘安国,其实他以前接触过中医,因为中医没落,最终学了西医,床上的病人眼看着症状越来越严重,再这样争论下去,如果后面出了问题更难处理,倒不如让眼前的年轻人试上一试。
院长都说话了,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见陈怀明走到吴天面前:“小兄弟,我相信你,不过人命关天,请你谈谈这病情…………”
“呵呵,病情?中医讲究的是五脏对五行,阴阳互补相生,金针过穴推拿,毒药活用能治病,解药用错害死人,你问问他们听得懂吗?”
都说陈怀民是个怪性子,没想到这年轻人更怪。
吴天才懒得和他们啰嗦,他来的目的就是想让那张胖子放点血,至于病嘛,他说有就有,他说没有就没有。
况且他堂堂一个修真之人何须对一介凡人解释,何须看他们脸色行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