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药阵阵发困,威不放心,临近午夜给Susan电话,要让我多睡。她不想影响我休息,药性也慢慢发作,我迷糊睡着了。
晚上再次梦见了牧。
但这次的梦镜比前两天平和多了,刚开始时只看到牧迷蒙的身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我,站了很久,他才慢慢向我靠近。待我回过神时,牧挺拔的长身已立在我床边,幽深似海的眼眸静静的看着我,我眼前的牧似乎是模糊的,也是半透明的。
我想站起来,但全身仍是无力,身体轻飘飘的。
我伸手去够牧的衣角,虚弱的我无法抓住,我轻声的唤他:“牧......”
牧犹豫许久,终于伏下身,握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轻轻柔柔的说:“尘儿,对不起!”
我抓紧他的手:“牧,我不在乎,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他喃喃细语:“尘儿,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感情的事情无法勉强,当初多爱你,现在的我就有多恨你,我累了,想休息了,想退出了,你和威在一起一定比我们俩在一起更幸福!”
我摇头我流泪,想抓住他,可是他却从我的指缝间滑走了,语气是眷念不舍的也是决然的:“尘儿,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的和威一起吧......”
"牧......"我心痛的看着他悄然后退的身影,泣声厉叫,“牧,你不要走,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会等你,等你解决好所有的事情,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求求你,不要走......牧,不要走......牧......牧........”
牧的身影迅速消失,似乎还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我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未遂,又重重的将要跌落床上时,一双大掌托住了我。我已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我惊恐的脱口轻唤:“是牧吗?你真的来了吗?”
那人没有答我,而是扶我轻轻躺下。
我甩甩头,想确认下是梦中残余,是错觉,还是现实?
人渐渐清醒,窗外已是晨光初照。扶我的人,却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我面前。将我的手紧紧握着,头已经埋在我的掌心,轻轻摩挲着。
“是牧吗?”我依旧轻声唤他,声线虽沙哑,却已经能够发声了。
良久,他才抬头,轻柔道:“丫头,病着还惦念工作吗,是不是又梦见工作的事情了?”
威的脸庞清晰的出现在我面前,才知刚才是依稀一梦。
我不安的看着他:“我刚才说什么了?”
威笑笑,亲吻我的指尖,一根一根轻轻吻着:“能说什么,说你那个破项目呗?”
我苦涩的咧咧嘴角:“我好像叫牧的名字了。”
威定定的看着我:“他是你的boss,他不验收你们的项目能算通过吗?等你出院后,立即向法国总部提出申请,派别的同事过去吧,眼下你的身体受不了这么大的工作量。”
我也定定的看着威:“威,我梦见了牧,和工作没有关系。”
好半晌,威低下头,回我:“宝贝,我是真的很爱你。“
威声音有些沙哑,几日的熬夜已让他眼神陷落,嘶嘶沙哑的声线透着威的酸楚。但仅仅那么几秒,待威抬起头重新看着我时,已是笑容堆在脸上:”宝贝,你都不知道我爱你有多深......你这几日生病,看你呕吐不止,昏迷不醒,又说不出话,我几乎要疯了,每天好像有千百支针扎在我的胸口。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这辈子也完蛋了......”
我胸口涌起的痛楚堵在心口,难以呼吸难以开口。
威紧握着我的手,深深凝视我,突而轻声一笑,扬起浓眉,疑惑而又佯装生气的说:“宝贝,我挺生你气的。你生病了,胡言乱语的,叫了陆毅的名字,牧的名字,丹的名字,爸爸妈妈,还有你奶奶,还有什么鬼呀怪的名字,怎么独独不叫我的名字呢?我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心,但我还是残忍的说出那句话:“或许梦里也在逃避你吧,但这次回来,我不准备逃了,我希望我能把心里的话都告诉你。”
威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松开我的手,极其自然的说:“你还是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吧,我这次也要对你下死命令,绝对不让你回深圳了。自你接手这个项目,都病好几次了,不能这么放任你了。我要开始对你使用强硬政策,不能心慈手软了。”
起身的刹那,威 轻柔的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才转身离开,边走边说:“我给你准备漱口洗脸吧,都快成大花猫大病猫了,形象大颠覆呀,呆会陆毅要过来,他又该取笑你了。”
一会,威就把漱口水洗脸盆端到了我面前。
他轻轻的帮我洗着脸,温柔低沉的带着一丝责备的声音在我耳边一直叨叨着:“一嘴的泡泡,熬了很多夜吧,以后晚上11点前必须睡觉,不睡也要捆上床。吃多了消炎的药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熬上两个晚上,口腔溃疡就来了。要想它不发作,最好的就是预防它,不给它机会。”
我凝视着眼前这个向来注重自身形象的人,这几天都无心打理自己,脸上冒出短短的小胡渣的男人,心里一阵阵发疼。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我和威同时抬起了头。
我惊问:“susan,你怎么在这?”
威和Sus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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