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的,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要痛得死去活来。
两个女孩都慌了,连忙同时扔下染血的长剑,忙着来帮他包扎伤口。
这时候两个女孩倒都丢开了成见,一个取出疗伤药,一个便打来伤口,两女共同合作,小心翼翼地帮他撕开衣裳,擦净鲜血,洗好伤口;只是在见到两道剑疮都赫然能看到白骨的时候,两女不约而同地瞪了对方一眼,似乎都在问:你怎么这么狠心呐,伤得这么深……
楚芊忙着上药,萧瑶便打下手;又见秦冲痛得满头大汗,又心疼地捏着袖口帮他擦拭;只是两个女孩脸上都有道道红晕,那是因为她们见到了秦冲那稚嫩而健壮的上半身。
处理完伤口,秦冲又从黑铁戒里取出一件宽松的上衣,两女帮他穿上了。他这才长舒一口气,却也顾不得伤口还在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沉声问道:“不是说你们被抓了么,怎么?”
“是段小歌告诉你的吧?”楚芊笑道,“是我叫她那么说的……”
萧瑶则咬牙切齿地道:“你还说!你又炸死了我试剑府十来个人,炸伤了二十多个!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枉我还想方设法为你解罪,你的罪,已经是无法可绾了!”
楚芊撇了撇嘴:“你有那么好心为我脱罪?哄鬼,鬼都不信!”
秦冲抬手就想去按住楚芊的小手,让她不要再说了,但手一动,肩膀便又痛了起来,不由嘶了嘶嘴,低声问道:“萧姑娘,我相信你是想为我们脱罪的,你能不能详细说说?”
就这几句话,便又让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两道伤口实在是太痛了。
萧瑶有些心疼地看了看他,低声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不是真的想直接把你们抓回剑心堂的。我知道,虽然楚芊心肠太过歹毒了,但在这件事上,其实她也是有苦衷的。我师傅乃是试剑府长老院的三长老,名为楚天河,我便想请师傅出面,想办法减免你们的罪责。”
楚芊冷笑道:“你也不用假惺惺装好人。哼,我歹毒……”
萧瑶冷冷地看着她:“你叫秦冲评评,你不歹毒吗?”
两个女孩都看向秦冲,他想了想,便想到楚芊动不动就要使用炎晶,不由得点了点头。
萧瑶嘴角一翘,楚芊则愤愤地道:“那是因为事情没有发生在你们身上,要是换了你们,恐怕你们做的还要歹毒!哼,就说婚礼上的爆炸,难道我不知道,那是同归于尽么?可是我还是要做,再来一次我也要那么去做,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她胸脯不住起伏着,似乎极其愤怒:“你们可以去打听一下,从七年前开始,楚园的人就是怎么对待我的!我爹爹在的时候还好一些,自从他不管事以后,我就没有过一天安生日子!你们以为他们只是想把我嫁给一个九岁的乞丐么?不,在那之前,他们已经使尽了一切手段:把我赶到九澧庄还是好的,叫人来辱骂我更是家常便饭,还有暗杀、下毒,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拜我那好继母和好妹妹所赐,她们和我的亲二叔楚鸣放、堂五叔楚鸣成相勾结,背后又有楚元天等一帮老家伙的支持,架空了我爹,肆无忌惮地对待我!哼,我从来不后悔把整个楚园给炸了,因为那个肮脏的院子,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干净的东西!”
萧瑶轻皱着眉头,问道:“就算他们得罪你了,你爹该对你好吧?你不一样把他炸死了?”
楚芊冷笑道:“我爹根本就不在楚园里,那个该死的刘氏嫌他碍事,在用毒药迷糊了他的神智以后,就把他赶到东庄去了。我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毫无顾忌地埋下炎晶的!”
萧瑶和秦冲都有些沉默了。过一会儿,萧瑶又轻声道:“就算他们惹了你,那后来呢,你在湮雨寨烟云酒庄炸了一次,在黑神庙前的柳林里,在这片漆树林里,你又各炸了一次。这些人可与你没有深仇大恨,你不一样毫无顾忌,这不是心狠手辣,又是什么?”
楚芊又是一声冷笑:“那你能不能保证,他们抓住了我以后,会不杀我、不侮辱我?”
萧瑶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并没有说出来。
很显然,她无法保证,秦冲也无法保证。
以卢城各世家和试剑府楚氏对楚芊的仇恨,她如果真的落入他们手中,下场恐怕会极惨。
楚芊一笑,好整以暇地往身后的漆树上一躺,冷冷地说道。
“难道只允许你们来抓我,还不让我反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