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自此之后,荷兰人意识到明朝水军的强大,再不敢轻易交锋,第二年,他们在档案中写道:“我们在去年发动的战争的结果足以表明,自由无限制的对华贸易,通过武力和暴力是无法得到的。”
明军则乘胜追击,彻底将荷兰人赶出了东南沿海,郑芝龙也借机消灭刘香的海盗舰队,成为海上一家独大的势力。
这场海战,是大明晚期少有的一次海战大胜,而只所以能胜利,郑芝龙功不可没,不但指挥得当,展现出了极高的海战素养,更将中国传统的“火烧船”战术和西洋火炮巧妙结合,用最小的代价获取了最大的利益。
也因为此战,郑芝龙声名鹊起。
“哈哈……”想起当日的畅快,郑芝龙还能忍住,其弟郑鸿逵却已经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酒壮人胆,又是当年辉煌事,他如何能忍住?
“殿下,不是跟您吹牛,当日要不是我大哥拦着我,我一定追上去,把那个叫“憨得,不得好死”的红毛人的脑袋拧下来!”郑鸿逵拍着胸脯道。
汉德普特曼斯。
听到此,连一直都保持矜持的郑森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郑芝龙瞪了郑鸿逵一眼,但眼睛里的得意却也是藏不住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还是太子拍的?都过去快十年了,朝中大臣都忘记了,想不到太子殿下居然还记得,郑芝龙心中微微有些感动。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
“至今窥胡马,不敢过临洮!”
朱慈烺大笑着吟唱了一首唐代五言民歌,又赞道:“古时是胡马不能过临洮,今日是红毛人不敢犯南澳,这一切都是郑总镇的功劳啊,来,本宫敬你一杯!”说着,举起酒杯。
郑芝龙受宠若惊,跳起来:“殿下谬赞,臣惶恐!”
双手捧杯,恭恭敬敬的一口饮尽。
朱慈烺又举杯:“郑提督是总镇的左膀右臂,郑游击乃将门虎子,也当饮一杯。”
郑鸿逵和郑森也饮了。
而朱慈烺也不能让臣子看笑话,咬咬牙,一仰脖子,一杯酒也都灌下了肚。照前世里的律法,十五岁的他还是未成年人,是不能饮酒的,但他身体是十五岁,心思却是三十岁,何况这个时代美酒绝对纯粮,又是御酒,灌进喉咙里,虽然火辣辣,但却也是美滋滋。接着就有点轻飘飘了,看来,这具年轻的身体对美酒的抵抗力还是有点小。
田守信轻轻扶了他一下,用眼神关心的问:殿下,您没事吧?
朱慈烺笑一笑,示意没事。
见太子一口饮尽,郑鸿逵忍不住赞:“殿下好酒量!”
唇红齿白,白白嫩嫩的一个太子殿下,能大杯喝酒,他还真是佩服,一边赞,一边竖大拇指,连郑芝龙给他使眼色他都假装没看见。
朱慈烺微微一笑,表面上喜欢,但心里却对郑鸿逵毫无好感。原因很简单,郑鸿逵在历史上的记载实在是太“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