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慈烺骑马入城到信王府的路上,耳边不时听到街边飘来的魏藻德和扒灰两个名词所有人都在议论魏府的这场变故,很多人都说的会声会影,就好像他们当时就在现场一样。
朱慈烺不动声色,心中却想,萧汉俊的毒计成功了,魏藻德就算长一万张嘴也是说不清了。
其实,令魏藻德之子魏守成发疯发狂、以至于杀人的“扒灰”之事根本不存在,他老爸魏藻德连他老婆的手都没有碰过,一切都是萧汉俊的谋划。
计划的制定始于二十多天前,具体开始执行是十天前。
十天前的一个午后,魏藻德之子魏守成在酒饱饭足之后,施施然的走出东街一家酒馆,午后阳光温暖,让他心情愉快,他想着是不是要去听曲子?或者去逗逗蛐蛐?但忽然,他隐隐听见街角有人正在议论自己。
“那就是魏工部的儿子魏守成……啧啧,这顶绿帽子太大了……魏工部真不是人啊……”
魏守成今年刚十九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加上性格鲁莽,听到这番议论哪里能忍得住?转身就冲过去,揪住说他闲话的那两个行人,喝问:“你们刚才说什么了?再给我说一遍?”
虽然其父是状元,但魏守成却没有遗传到他父亲的读书基因,到现在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中,平常没少被魏藻德责骂,而更让魏守成郁闷的是,他结婚都两年了,但老婆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以至于老爸每次骂他“废物”之时,他都认为老爸是在一语双关。
心情不好,生活不顺,所以魏守成特别喜欢喝酒。
两个行人吓坏了,一个撒腿就跑,另一个却被魏守死死揪住。
但不管魏守成怎么问,那行人就是不说,魏守成怒极,连续的拳打脚踢,将行人揍得满脸是血,但不管他怎么打,行人就是不肯重复刚才的话,只是不听的求饶。魏守成却更加的怀疑了,因为他清楚的听到了“绿帽子”,也听到了魏工部。
此事在魏守成心中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今天中午,魏守成跟两个新认识的朋友在酒楼吃酒,两个新朋友也都是二十岁左右还没有中秀才的年轻学子,几天前跟魏守成偶然认识,相互一聊,颇有共同言语,于是今日约好了一起吃酒。席间,三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不少。
酒罢,两人送魏守成回府,不想路过某一条偏街时,又听到有人在身后窃窃私语,魏守成虽喝不少酒,但耳朵依然灵敏,他又听到了“绿帽子”三字,转头一看,原来是两个中年妇人在嚼舌根。
虽说男不跟女斗,但魏守成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怒不可遏的就冲了过去。
“说,什么绿帽子?!”魏守成拦住两个妇人的去路,眼睛瞪圆了,就像是要吃人。
两妇人吓坏了,扔了手里的篮子,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魏兄,这是怎么了?莫跟女人一般见识……”
两个朋友连忙劝解。
“你们不要管!”魏守成不听,等着眼珠子继续喝问:“说,什么魏工部,什么绿帽子?”
两个朋友听了,相互一看,脸上忽然闪现尴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