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先静寂了一下,然后轰的一声,就像是开了锅,富商们嗡嗡地议论起来,脸上都带着兴奋早听说咱们这位皇太子聪慧高远,经常有别出心裁的想法和看法,就算过去不信,今日也是信了。过去纳捐可是什么都没有,只能得官老爷的几句表扬,等交了钱,出了门,立刻就对你变了脸色。
今日纳捐不但有太子府的赞誉,还能得到朝中各位大人的字画。不说其他,只说其中几位书画名家的作品最少就价值两百两,中过状元的几位大人,如首辅周延儒,工部魏藻德的作品不说官职,只看他们的状元身份,价值也在两百两以上,再算上官职,首辅周延儒的墨宝起码价值一千两。
太子府的赞誉,虽然不是皇太子亲笔所书,但肯定也是詹事府的高才所作吴伟业写的,加上太子府的红色大印,值一百两应该不成问题。
如果捐个三五百两,就能得到太子府的赞誉和周延儒的字,即得了好处,又博取到了纳捐的好名声,那不是一桩稳赚不陪的买卖吗?
商人们心思活络,立刻就将利弊分析了个清楚。
“草民愿捐五百两。”有商人站起来。
“草民也捐!”
唯恐周延儒的行书被其他人抢先,商人们争先恐后站起来,嚷嚷着要纳捐。
田守信抬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然后继续道:“大家也看到了,现场字画有限,不可能人人有份,厚此薄彼不是太子殿下所为,因此咱家就帮太子想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拍卖,场中字画,价高者得。”
“拍卖?”富商们惊奇。
田守信将规则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在座的富商都是人精,立刻就明白拍卖的深意了,纷纷交头接耳,嗡嗡地议论,虽然有老谋深算、狡猾如狐者觉得这是一个陷阱,最好不要参与,但大部分的富商都还是接受了。
“咱家再重申一遍,所拍银两都会用于城外灾民赈济、北郊水利和辽东百姓的安置,太子爷会定期公布账薄,给大家一个公正。”田守信道。
富商们都点头,但却没有人相信银子交给官家,官家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他们这些商人哪有置喙的权力?
知道他们不信,田守信也不再多说,直接宣布拍卖会开始。
整个拍卖形式和现代的拍卖会完全一样,参拍字画按照作者的官职和艺术水平,由低到高,依次上台,并且将由詹事府一位官员负责鼓吹其艺术水平和价值所在。
原本朱慈烺想要用吴伟业的,但想想吴伟业脸皮薄,不善于说假话,做拍卖官还真不合适,于是就另选他人。
“起拍价一百两!”田守信宣布。照他本来的意思,最少应该两百两,因为只太子府的赞誉,就值一百两,但朱慈烺却不这么认为,拍卖会能否达到预期的目标,气氛是否热烈是一个很关键的因素,因此他宁愿降低起拍价,只为了让更多的人参与竞标。人多了,兴奋了,出价不知不觉就豪气了。
朱慈烺不担心商人们赖账,敢在太子府赖账,得先想想自己脖子上有几个脑袋?再者,在场的人都是京师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也丢不起那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