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邪继续看第二幅壁画。
这幅画中,奥古公主的丈夫被耶律阿保机在地宫面前一刀砍下了脑袋,而他们前面的地宫,上面四层已经被推下了悬崖,数不清的士卒在屠杀一些民夫,而奥古公主躺在地宫第三层的大殿中,环里抱着彼岸花,在她身边,放着一只倾倒的酒杯。
第三幅画中,躺在地上的奥古公主又站了起来,眼中的怨毒之色仿佛通过这千年的壁画,满溢而出。在她身后,数不清的怪物从一座古朴的石门中爬出。
第四幅画,耶律阿保机孤零零地站在地宫前,满脸悲伤,而奥古公主则带着那群怪物重新走进了地宫之中。她在地宫前回头,神色凄婉,流下血泪。
这四幅壁画的大概故事很好理解,就是奥古公主被毒死后,通过彼岸花又复活过来,带领生死之门另一端的怪物,回到阳间复仇。
可最后,她没有杀她的父亲,又带着怪物返回了地宫。
这时,何邪身后的雪莉杨又开口了。
“据辽史记载,耶律质古的丈夫叫萧室鲁,他曾伙同耶律阿保机的几个弟弟,想要推翻耶律阿保机的统治。这场战乱持续了三年之久,最终以耶律阿保机的胜出为结束,因为受到牵连,耶律质古也被赐了一杯毒酒,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雪莉杨向前一步,转过头对何邪笑了笑,接着道:“辽史上对这位辽国唯一一位成为女萨满的公主的记载只有寥寥数句,至于死因只有一句话——质古从其叔剌葛等谋乱,事败,太祖未罢之法。意思是说,奥古公主胁从叛乱,太祖原谅了她,但她自己畏罪自杀了。”
“但这壁画上显然是另一个故事。”何邪缓缓道。
“我知道一些传说,不辨真假。”胡八一凑上来道,“传说那场叛乱的战争曾一度僵持不下,双方都损失惨重,这期间耶律阿保机和她的丈夫萧室鲁都曾进入地宫,想要奥古公主引冥界阴兵到阳间,帮助自己,但却都被奥古公主拒绝了。”
“耶律阿保机和萧室鲁都是枭雄心态,他们认为奥古公主是想坐山观虎斗,图渔翁之利,两人都怀恨在心。结果在某一天,一杯毒酒葬送了奥古公主的性命,奥古公主至死都不知道,杀她的到底是她的父亲,还是她的丈夫!”
“毒死啦?”王凯旋终于也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瞪大眼睛。“这个当爹的和当丈夫的也太不是人了吧?就因为公主不帮他们俩,就把亲女儿、老婆给毒死了?”
“这个传说倒是和壁画上的内容很契合,”何邪也引起了兴趣,“老胡你接着说。”
“绝代公主,就此殒命!”胡八一深呼口气,“奥古公主死后,被耶律阿保机匆匆下葬,未封而卒。同年,她的丈夫萧室鲁战败被杀,三年后耶律阿保机建立辽国称帝,史称辽太祖。”
“也就是在他称帝的这一天,奥古借助彼岸花死而复生。经历了生死恐怖,原本纯真善良的奥古已是性情大变,她发誓一定要找出杀她的真凶,亲手报仇!”
“她引来冥界阴兵,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了她父亲的军队,但最后却得知杀她的人是她的丈夫。”
女人最听不得这种凄婉的故事,雪莉杨眼眶微红,感慨轻叹:“绝代红颜,可惜命运多舛啊……”
胡八一继续道:“阴兵出境,不愿返回阴间,奥古公主不愿让他们在阳间肆虐,于是选择牺牲自己,就在这座地宫里,用自己和彼岸花来镇压这些亡灵,看守生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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