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惊绿去找白飞飞和怜星说自己的猜测和提醒时, 多少做好了被说几句杞人忧天的准备, 因为慕容博眼下还什么都没有做,她没办法用自己是看过剧本的穿越者当理由去说服那两人。
她只能把自己的提醒归于直觉,道:“我总觉得那个慕容博不是什么好人, 他想留在移花宫, 也不一定只是想养伤, 咱们最好小心一点。”
结果怜星和白飞飞对视一眼, 却是同时笑了出来。
“原来阿绿也瞧出来了。”
卢惊绿:“?”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俩早就发现了?
她好奇不已:“你们也觉得他不对劲吗?”
白飞飞点头:“将他从溪里救上来第二日, 我便觉得此人或许是想用苦肉计混入绣玉谷中。”
卢惊绿听得目瞪口呆:“啊?”那时慕容博奄奄一息, 一副下一秒就会狗带的样子, 白飞飞居然就已经怀疑上了?
“事情还要从那条清溪说起。”怜星道,“多亏飞飞心细。”
眼见她俩有给自己解释其中原委的意思, 卢惊绿忙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诚如怜星说的那般,白飞飞之所以会怀疑慕容博是在使苦肉计,还要多亏了送他漂进移花宫的那条溪。
“当时我们发现了他中的是天一神水之后, 我担心溪水会因此沾染毒性, 就去查验了一番。”白飞飞道,“毕竟那条溪对移花宫来说还挺重要的, 没了它, 平日里许多事做起来会很不方便。”
“然后呢?”
“然后我便发现, 溪水并无问题。”白飞飞道,“也就意味着,他中毒之后在溪里浸泡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一炷香。”
绣玉谷被群山环抱, 地理位置很是微妙,除了平时供人出入的那处谷口,其他地方与谷外相隔甚远,尤其是被溪水连通内外的那一片,看似只是隔了一块山壁,其实是那条清溪穿过了一座不算小的山丘。
寻常人要翻过那座山丘,几乎是不可能在半个时辰之内做到的。
慕容博如果是从谷外漂进来,那少说也要漂个几刻钟才能漂到浣衣宫女们浣衣的地方。
可白飞飞检查了溪水后,得出的结论却是他中毒后,最多在溪水里浸泡了一炷香,否则溪水不会半点毒性都没有沾染上,照旧清澈见底,甚至尝起来仍带回甘。
“我觉得不对,便把这事告诉了怜星。”白飞飞又道,“我们商议之下,觉得如果他真的在使苦肉计,那想必早有周详的计划,说不定我们不救他直接把他扔出去,他也有法子自救,然后再另想办法混入谷中。”
卢惊绿明白了:“所以你们就将计就计,各展神通替他解毒,就想看他大费周章混进来准备做什么?”
两人同时点了头,点完后,怜星又接着白飞飞方才的话道:“而且天一神水毕竟罕见,姐姐当时已决定试解此毒,我也不想败她的兴。”
卢惊绿:“……”所以慕容博在你俩眼里果然就是一块可以分的猪肉吧!
腹诽完毕,她也松了一口气,道:“既然你们早就有数,那我便放心了,接下来端看他究竟想如何。”
“对了,这件事先别让姐姐知道。”怜星忽然叮嘱了这么一句,“她若是知道,直接对慕容博发难,咱们就不好瓮中捉鳖了。”
卢惊绿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应了下来。
之后几日里,她一如既往地每天去找邀月练剑,顺带随口问问慕容博的情况。
邀月以为她是好奇慕容博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每次都答得挺详细。
卢惊绿仔细辨认了一下,感觉目前为止,邀月对慕容博还是颇欣赏的,因为每次提起,她都会夸一句慕容博的内功十分深厚。
内功深厚,那也就意味着恢复起来进度喜人了。
卢惊绿一天天听着,觉得慕容博如果打算做什么,这会儿差不多就该慢慢行动起来了,毕竟按他们之前的约定,等他养好了伤,他就会向她们辞行。
事情发生在除夕那晚。
去年除夕,谷中新来两个孕妇,虽然相处和谐,但到底还不太熟悉,所以最后只是两客两主一道吃了顿年夜饭便各自散了。
今年白飞飞和卢惊绿都生完了孩子,和邀月怜星的关系也愈发亲近,到了这种日子,自然就不会像平时那样,吃个饭便算。
怜星说现在两个孩子都断了奶,那白飞飞和卢惊绿喝一点酒也不妨事。
为此,她还特地从移花宫的地窖里取了一坛她师父年轻时酿的酒出来。
本以为藏了快三十年的酒喝起来会很容易醉,结果真的倒出来之后,味道却是酸酸甜甜,更像果汁。
卢惊绿喝着挺喜欢,就多喝了一点。
她以为自己是这里酒量最差的一个,可一顿饭结束之际,面色变动最大的竟是邀月。
邀月看上去就像在酒里泡了一晚上似的,满脸通红不说,就连步伐都比平时要虚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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