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不会说的!
他们殿下都在北王妃手上吃了亏,他们这些人,在北王妃手上吃几次亏,那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事情还没有发生,他们现在就说自己不行为时太早,也显得自己太无能。
真要请罪,承认自己无能,等到他们没有盯住北王妃再说也不迟。
暗部这些人的小心思,南凉太子哪里不知,只是懒得跟他们计较,而且他也没有力气计较。
这一场大病,几乎耗尽了南凉太子所有的元气。不过是跟暗部的人说了几句话,南凉太子就没了力气,甚至不等人送药来,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还是随从把他唤醒,他才勉强用了一点白粥,又把药喝下了。
也不知那药里有什么,味道奇怪不说,且一喝下药他就更想睡了。
南凉太子自知,他想要做的事,没有一个好身体不行,便也不强撑,简单的交待了两句,就沉沉得睡下了。
不知是药起效了,还是身边的人照顾得好,南凉太子当天下午就退烧了,到了傍晚都能下床走动,让南凉太子和他身边的人都松了口气,可是……
到了晚上,南凉太子又烧了起来,且比昨天还要凶险。
孙大夫半夜被人叫起来,去给南凉太子诊治。
孙大夫一看,就淡定地道:“正常,你们这位主子的身体太虚弱了,之前还受了寒,反复发烧也没有什么意外。你们这位主子的病,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不可能养好,我再开两剂药,给你们主子服下,明天应该会好一些。”
孙大夫开了药,把药方递给随从,试探地问了一句,“要是你们主子的病情好转了,明天能不能让我回去一趟,我这两天不出现,我家里人该担心了。”
随从连个眼神也没有给孙大夫,孙大夫也不气馁,又道:“我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我家里人该担心疯了,指不定会去报官。”
“让他回去。”随从还没有说什么,烧得快要糊涂的南凉太子突然开口了。
“是,主子。”随从哪里还敢说半,立刻恭敬的应道。
次日,南凉太子果然好转了,身上的红疹全部消了,孙大夫诊断,只要不碰脏东西,就不会再起红疹了,至于南凉太子是因为什么引起的红疹,孙大夫就不明白了。
“这个得试。贵人你可以想想,这两天你碰了什么,平日里不会碰的东西?如果能找到,你把它放在手背上试一试,看看会不会起红疹。如若会,那十有**就是它引起的,要是不会,那就还得试。”孙大夫说完,出于大夫的职责,又提醒了一句,“贵人,这过敏症你可得仔细,严重的很有可能会要人的命。”
“多谢孙大夫提醒。”南凉太子难得好脸色的道:“杨安,送孙大夫出去,给孙大夫包个大红封。”
“是,主子。”在人前,随从并不敢称呼南凉太子为殿下。
他虽不知,他们家殿下,怎么突然对一个大夫这么客气了,但本着主子看重,他们要更看重的原则,随从再不敢轻视孙大夫,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回去了。
孙大夫一下马车,就迫不及待的往家里跑,走到一半,突然听到身后的人说,“孙大夫,我傍晚再来接你。”
孙大夫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而此时,暗部的人也在问南凉太子,为何对一个大夫这么客气。
南凉太子给了他一个冷刀子,“这半年,孤的病一直反复,死不了,也好不了,你真以为,是那些人的本事不行?你真以为,南凉上下那么多医者,就没有一个人,能看出孤得了什么病?你真以为,巫族那些人巫医,就真的不知道孤染了什么病?”
“殿下的意思是?”暗部的人心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