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禁军的令牌就在王梓钰手上,他昨晚进宫向皇上请罪,本是要将令牌还回,不想皇上突然发病,王梓钰一时也忘了此事。
北王要带禁军去抄平王府,王梓钰都不需要请示皇上,拿着令牌就可以调动人手,随北王去平王府。
至于事后?
有北王在,事后只要皇上不追责,就没有敢过问。
王梓钰都不带犹豫,快步跟随北王往外走,拿着令牌丢给属下,让他去调人,在平王府外集合。
“是,大人。”王梓钰的手下,接过令牌,顿了一下,快步往外走。
楚九歌这种小院,离平王府有一段距离,北王和王梓钰两人要等禁军一道过去,也就不必急着赶路,两人坐着马车过来。
他们到时,禁军正好也到了。两方一碰面,禁军还来不及给北王和王梓钰行礼,就听到北王下令,“给本王拆!”
“啊?”禁军错愕的抬头,看向北王,“王爷,您是说……”
“拆了平王府。”北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指着平王府,“半个时辰内,将平王府踏为平地!你们做得到吗?”
“属下做得到!”禁军其实没有听清北王说什么,只听到北王问他们,能不能做到?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是男人,就不能说做不到!
禁军想也不想就满口应下,应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应下了什么,张嘴想要再问,北王却已经从他们身前走过,朝平王府的大门走去。
禁军一慌,连忙看向王梓钰,可没等他们寻问出声,就听到王梓钰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拆?你们还要等着王爷动手不成?”
“是!”禁军再不敢多问,更不敢犹豫,咬一牙,眼一闭,一挥手,就带着身后的兄弟冲了过去。
禁军三步并做两步,小跑的冲了过去,很快就跃过了北王,冲到了最前头。
“嘭!”
这一次,不需要北王和王梓钰催促,禁军冲上台阶,对着平王府的大门就是一通猛撞,用肩膀、用背……一下一下撞向大门。
“嘭!嘭!”
笨重古朴的朱红大门,被撞得嘭嘭作响,木屑从上方落下,转轴发出吱呀的声响,似有裂开的迹象。
“什么人?什么人胆敢撞平王府的大门?”
北王与禁军来得太快太突然,一来就撞门,平王府的人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听到撞门声才知晓外面的动静。
大门被撞得嘭嘭作响,一副随时要破的样子。平王府的下人也不敢去开门,让小厮踩着梯子爬到墙头,查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一看那小厮差点没从墙头摔下去,“是,是北王。北王带人打上门了。”
“北王?怎么一回事?北王好好的,怎么会带人打上门?快,快问问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不是有误会?咱们王爷可是大皇子,是平王殿下,北王莫不是疯了?”
平王府的下人,一个个慌得变了脸,扶梯子的手抖个不停,急切地催促趴在墙头的小厮打听情况,可那小厮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外面哪位爷会给他面子?
“张管事,外面是北王,是北王殿下。北王带人打上门,哪里会搭理我一个下人。”那小厮虚虚地踩在摇晃的梯子上,上半身艰难的巴在墙头,都快哭出来了,“咱们还是快快去请示王爷,问问王爷怎么办?”
“对对对,去问王爷!北王这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们快,快去抵着门,别让北王的人把门撞开了,我去请示王爷。”张管事转身就朝正院跑去,顺手把梯子也抽了,趴在墙头小厮没有防备,笔直从墙头摔了下来,惨叫了一声,与门外砸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门外,北王站在台阶下,见禁军撞了半天也没有把门撞开,嫌弃的道:“本王是让你们拆平王府,不是让你们来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