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奉上了全部的身家,聘礼自是不薄,楚九歌花了一个时辰看完后,默默地看着应池……
“你看着我干吗?”应池被楚九歌看向全身寒毛竖起,戒备地看往后一缩,“聘礼是我转交给你的不错,可这不是我给你的聘礼,你要激动、感动,去找北王,别看我呀。”
北王那么小心眼,成个婚都要昭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楚九歌是他的北王妃,不许旁人觊觎,楚九歌用这么“火辣”直接的眼神看他,要让北王知道,他就惨了。
“北王给了聘礼,我是不是要准备嫁妆?”楚九歌幽怨地开口。
她好像没有嫁妆,也拿不出嫁妆。
楚家的一切是二叔一家的,她手上拥有的,就是情人山那块地,还有一个还未开出来的药房。
这些拿来做嫁妆,似乎不太能拿得出手。
“嫁妆?”应池听到这话,顿时头大。
作为一个握着楚九歌所有资产的人,应池十分清楚,楚九歌的资产情况,一穷二白的楚九歌,拿什么筹备嫁妆?
“我说你们两个……有意思没?当初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下聘,出嫁都走了,就差最后一步拜堂没成。现在你们把这一步补上就行了,还要弄什么聘礼、嫁妆,你们烦不烦?当初你们不是已经给了聘礼和嫁妆吗?”楚九歌和北王要折腾就折腾,可能不能别折腾他呀?
北王知不知道,为了昨晚那场烟花和花灯,他们这些人忙了多少天?那些匠人为完成北王的需求,又有多少天没有合眼?
北王能不能放过他们?
“可是北王给了这么多聘礼,我总得准备嫁妆吧?”不然多不好意思。
“你可以学北王,写一本册子,左右嫁妆还是你自己的,都不用去官府更改名字。”应池拿楚九歌没有办法,只得给楚九歌出这么一个主意。
他和苏慕白处理北王这些产业,就足够头大了。
昨天,北王带着楚九歌出城后,苏慕白就找到他,要他帮忙清处北王的私产。
可北王哪来的私产呀?
仔细问了一句才知道,北王把他打下来的产业,与北王府的产业剥离了。以后,他不会再用私产供养北域大军,他的私产全部作为聘礼,送给了楚九歌。
除去私产,聘礼册上还有北王从现在到百岁后的一切,或者余生。
北王把他的昨天,今天和明天,全部给了楚九歌,他这一生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楚九歌的,也只是楚九歌的。
“问题是,我一无所有。”难不成她要学北王,说我唯有一颗真心?
楚九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这话,想想就肉麻的叫人鸡皮疙瘩。
这话,昨天那个氛围说,能叫人感动,此时正儿八经的写在册子上,正儿八经的说出口,只叫人觉得像是空水套白狼的混蛋。
应池被咽的说不出话来,突然眼前一亮,机灵的道:“你只要写上你自己就好了,对北王来说,你就是最好的嫁妆。”
“什么鬼烂主意。”楚九歌没好气的白了应池一眼,“行了,行了,我自己想。”
“好好好,你自己想……我跟剑客还得去忙。唉,你说,你和北王大婚,为什么我们这么忙呀?我真的是……头都大了。”应池一脸痛苦的大喊。
北王回来了,北林、西凤和南凉的使臣安分了,公务上少了许多事,可却多了许多私事,他都快忙死了。
“有事属下服其劳,难不成你还要北王事事亲自动手?要是北王什么都干了,要你们何用?”楚九歌张嘴就为了北王辩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九歌,你……你……你变了!”应池指着楚九歌,捂着心口,夸张的大喊,“你还没有嫁给北王,就开始帮北王说话。九歌,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九歌,你还我以前的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