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没有卖身,现在有了。”
楚九歌自认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讲道理的人也见过不少,可还真没有见过,像胡夫人这么蛮横张狂的人。
不过,想到胡家大小姐胡冰清的德形,楚九歌也就理解了。
其实,胡夫人与胡冰清是一样的人,只是前者学了司徒皇后一点皮毛,惯会装模作样,后者的修炼的还不到家。
撕去伪善的面具,胡夫人雷厉风行的招来下人,让人拿了一张卖身契过来,强制地让楚九歌按了手印,“现在,不就卖身了!”
“嗯,夫人高兴就好了。”楚九歌看着“新鲜出炉”的卖身契,忍不住笑了。
依她的能耐,她自然可以反抗不签这份卖身契,可是……
胡家这么大,暗处不知道多少仆人,就算她此时能反抗,她也跑不出去。
便是跑出去了,依这位胡夫人的“底气”和势力,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识实务者为俊杰,楚九歌在胡夫人的“逼迫”下,爽快地写了一封信给北王,让北王带着银子来赎她。
好吧,楚九歌是绝对不会说,她一点也不担心自身的安危,也不担心北王会出事。
她如此配合,纯粹是恶趣味的,想看胡夫人的下场。
敢惹上北王,敢设局诱北王卖身为仆,她只想说,她很佩服胡夫人的勇气。
此时,天色越发得阴沉,狂风吹个不停,乌云却不见散去,外面漆黑一片,树影在半空交错,呜呜的风声如同小鬼夜啼哭,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邪气。
这样的天气往外走,胆小的怕是会被吓死,身子单薄一些的人,往外一站都要被风吹出去了。
楚九歌坐在屋内,喝着热茶,身后有贴心的小丫鬟服侍,那小样说不出来的悠闲,把看守她的下人气得牙痒痒的,可又不能拿楚九歌怎样。
胡夫人当然没有这么好的心,厚待楚九歌了。
拿到楚九歌写的求救信后,胡夫人就让下人把楚九歌关进地牢里。
是的,小小一个商户之间,居然还有地牢,楚九歌真正是惊到了,但可惜的是,她此时并没有闲情去“参观”胡家的大牢。
是以,胡夫人的话刚落下,楚九歌就笑眯眯的道:“你女儿闭经,那病我能治。若是你配合,两天内,我保证她恢复正常,不耽误她三天后的大婚,甚至还能洞房。”
“你……说什么?”胡夫人算是沉得住气,又稳得住大局的人,可听到楚九歌的话,还是震了一跳。
她女儿那毛病,看了很多大夫,大多数大夫甚至诊都诊断不出来,眼前这个前院正的女儿一眼就看出来了,是真有本事?还是福王事先透露了什么给她知晓?
“夫人没有听错,夫人也不用多想,福王并没有跟我说什么。夫人要是不信,我先给夫人写一剂药方,夫人让人照单抓药、熬药,待到大小姐喝下,体内的污血必会外涌。”胡家那位大小姐闭经十分严重,内分泌严重失调,所以才会控制不住脾气,即暴躁又蛮横。
“你可知,说大话的后果?”胡夫人交待完原本要走,这会脚都迈出去一半,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不在乎这个女儿,又怎么会一心为她谋化,又怎么会把她宠得这般任性。
“我爹是太医院前院正,我爹的医术,夫人还信不过吗?”楚九歌对自己的新身份,越发的适应,用起来毫不心虚。
这位胡夫人话虽说得不多,但楚九歌却从她有限的话语中,探寻到了不少信息。
太医院前院正,死于宫廷倾扎。而能混到院正,医术自是不错,且院正一般只为皇上、皇后看病,能把前院正逼死,可见……
事情十有**,涉及到了皇上或者皇后,甚至两者都有涉及。
胡夫人没有立刻应下,而是盯着楚九歌看了许久,见楚九歌在她的注视下,神情自若如实,气怒地道:“你倒是有胆!开药方。”
楚九歌也不矫情,接过下人递来的纸笔,唰唰唰的就写上了药方,连怎么煎煮、服用都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