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镇守的荣兰士兵,发现北王的攻上来,也不管后山那些人是不是已经养成了,是不是能打,将所有喂了药的人全放了出来……
那群人如同失控的野兽,见人就扑,见人就撕,而且他们不知道痛,刀剑落到他们身上,他们也不会躲避,断了一条胳膊,也仍旧能爬起来继续战斗。
他们不需要武器,他们的手,他们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武器。
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眼神呆滞,但他们的动作却迅猛无比,如同凶猛的野兽,扑向北域军,有些凶猛的,居然能生生将北域军连同他们身上的盔甲一起撕碎……
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撕成两半,饶是见多了生死的楚九歌,也忍不住想吐。
战争,太残忍了,残忍到她无法直视。
“楚九歌,看好他。”北王将应颐丢到角落,提剑冲入战斗圈,挥剑刺向那群疯狂的村民,每一剑都正中要害,可是……
没用!
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他们就能站起来,就能再次厮杀,就像是杀不死的怪物,也正因为此,北域的士兵都有几分慌乱,好在北王来得及时,他一出现,北域的士兵就镇定了下来。
而在看到北王一剑,将一个发疯的村民的头颅砍断,将那发狂的村民彻底杀死,北域的士兵一个个信心大增,顾不得害怕,挥刀往前冲,“砍他们脑袋,他们必死无疑。”
“杀!”身后的士兵,无所畏惧的往前冲,踩着同伴的尸首,攻向那群疯狂的村民。
北王杀入正中心,就看到剑客只防不攻,甚至在北域士兵攻向发疯的村民时,将北域的士兵打退,害得北域的士兵一个个落入发疯村民的手中,顿时冷下脸来了:“剑客,你在干什么?你要杀的是那群村民!”
“他们是无辜的,我不会杀他们,也希望你给他们一条生路。”剑客冷声回道,手中的剑甚至没有出鞘。
他的剑,出鞘必见血,他不想用这些村民的血,来喂他的剑。
这些人,救过他的命!
他也不想用他的剑,对付北域的士兵,北王救过他的命。
“他们已失去理智,不是你认识的人,本王没有生路给他们。”北王双手握剑,剑挥出,剑气震得四周的村民身形一顿,他们不懂害怕,没有后退,硬生生的受着这一击,任由剑气划破他们的血肉,“你不杀他们,就给本王滚,别挡北王的路!”
“应颐也失去了理智,你,杀了他吗?”剑客被北王的剑气逼的后退一步,他抬头,嘲讽的看着北王。
“没有!”四目相对,北王没有退缩,也没有任何愧疚。
“那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杀他们?”剑客好歹也曾是皇上的人,应颐的重要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同人不同命,这个道理,本王以为你早该懂了。”虽然残忍,但这就是现实,“你不杀他们,他们最终也会死在本王手上。”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一样,北王猛地逼近,在剑客反应过来前,一剑取了与他缠斗的村民的头颅。
“你!”剑客大怒,包裹在剑鞘里的剑,咻的飞出,击向北王,“我说过,他们是无辜的!”
“本王的兵,也是无辜的!”这些失去理智的村民不该死,那他的兵就该死?
“你可以带着你的兵滚,这里……没有人欢迎你。”剑客手中的剑,如同雷蛇,迅猛而刁钻,不断的攻向北王的要害。
北王身侧还有两个癫狂的村民,同时应对三个人,北王只能改攻为守,无法再主动进攻,看着就像是剑客与发狂的村民联手,压着北王打。
“本王走了,山下的村民,边疆所有的荣兰人都会死。”这是毫无争异的事实,就凭荣兰那群不成器的士兵,根本不是这些发狂的村民的对手。
“假惺惺!”剑客嗤之以鼻,“荣兰的战乱就是你挑起的,刽子手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