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跟应池说完,又交待应池回京见到王梓钰,帮她给王梓钰道一声别。
王家正值关键时刻,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这一次与皇上的博弈了。
这段时间,无数双眼睛盯着王家,盯着王梓钰,她就不去给王梓钰添乱了。
而且,现在的京城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她还是别跑去找麻烦。
“好。”应池满口应下,见楚九歌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楚二叔一家,犹豫片刻,主动开口问道:“九歌,你二叔一家,你有什么打算?”
楚九歌的二叔一家,已经确定被不周山收买了,这样的人……
如若楚九歌不出手保他们,他们怕是落不到好。
“我二叔一家……”楚九歌轻叹了口气:“不必管他们,得什么因得什么果。我二叔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家业越来越大,背后少不了不周山的帮助。他们得了好处,自然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原主的死多少跟楚二叔有关,她碍于血脉亲情,在没有把计划想周全前,没有对楚二叔一家出手,并不表示她会伟大到不计前嫌的帮他们。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而且,我爹和我娘、我哥死的蹊跷,他们一死,楚家的家业和我爹留下来的人脉、财富,就落到了我二叔手里,这里面……要说没有不周山的手笔,我是不信的。”世间之事就怕琢磨,楚九歌原先就知,她父母和兄长的死绝非意外,但从来没有往楚二叔身上想过,现在……
她却是不得不想。
她二叔不是一个有大才能的人,也不是一个会不顾一切去豪赌的人。他要是拿到楚家的产业,已经入朝为官了,不周山的人想要收买他,很难。
是个人都知道,为那些人做事,一个不好就是死,有了财富与官位,为何还要冒险?
唯有他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不周山的人才能收买他,并且将他死死的绑在不周山的船上。
这些事应池想不明白,但楚九歌知道,北王和王梓钰他们心里肯定都明白。是以,他们没有在她面前提起楚二叔一家的事,更不会问她,要如何处置楚二叔一家。
有些事,去做就行了,根本不必要说。
交待完应池,楚九歌就回房去等剑客和凌乱,本以为今天怎么也能碰一面,可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两人出现,楚九歌就知今天是早不了了。
次日一早,楚九歌用完早膳,一出门就碰到了剑客和凌乱。
剑客一身白衣,手持长剑,冷着脸,颇有几分江湖剑客的味道。
凌乱他和平时的装扮一样,就是头上带了一顶道帽,配上他精致的五观,看上去颇有几分可爱。
“可以出发了。”剑客言简意赅,朝楚九歌点头。
凌乱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根本不拿正眼看人,时不时就去摸摸头顶上的帽子,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头发,没了?”楚九歌坏心的问了一句。
剑客勾了勾唇,矜持的点了点头:“我从不失手!”
剑客说完,又补了一句:“你是例外。”
楚九歌点头,憋着笑……
凌乱气极,瞪了楚九歌一眼:“还走不走?”
他都没有怪楚九歌这个祸害,楚九歌居然敢笑他!
“走,走,走!我去拿行李。”楚九歌见好就收,没有再打趣凌乱。
“磨磨叽叽,女人就是麻烦。”凌乱高冷的哼了一声。
看在他成了“和尚”的份上,楚九歌大度的不跟他计较,回房拿了行李,就与两人汇合。
三人骑马,行李都不算多,一路快马加鞭赶路的话,有十天的时间足够赶到北域。
一路还算安稳,除了遇到两拨不长眼的山匪,一路半点危险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