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大夫,楚九歌虽然做不到,无私的为病人奉献一切,急病人所急,但在合理的范围内,病人有什么要求,楚九歌都会尽量满足。
大理寺卿和他夫人提出借住后,楚九歌犹豫三秒,就同意了:“我会把住宿的费用,算进诊金里。”
“多谢要楚姑娘。”大理寺卿和他夫人,半点也不嫌弃楚九歌的院子窄小,也不嫌她家什么都没有,处处不方便,当天晚上就住下了。
次日,大理寺卿与楚九歌一同出门,前者去衙门对面义诊,后者则去找族老,要把他名下那两个庶子划掉。
此刻,大理寺卿无比庆幸,当初他坚持住了,没听他娘和大哥的话,把那个孽种放在嫡妻的名下。不然,这事还有得烦。
家丑不可外扬,但对大理寺卿来说,族人不算什么外人,大理寺卿要划掉庶子、庶女的名字,自然要有正当的理由。
大理寺卿没有为他大哥和表妹遮掩,将事情如实告诉族长,族长听完,整个人都懵逼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族长正犹豫,要不要去找大理寺卿的父亲过来,核实事情的真相,大理寺卿的父兄就上门了:“族长,这孩子磕坏了脑袋,胡言乱语,你别听他胡说。”
“是呀族长,我弟弟他这些日子,被王家的案子烦得天天睡不好,脑子都坏了。”大理寺卿的父兄一上门,就向各位族老请罪,而后就把大理寺卿说成一个傻子。
“呵……”大理寺卿忍不住想笑:“父亲,大哥……你们下一步,是不是要代我向皇上请辞?”
“你这孩子,脑子糊涂了,自然无法在朝为官。”大理寺卿的父亲理所当然的说道。
他今天得知,他这个最有出息的儿子,为了治那什么不育的病,住进了楚九歌的小院,就知他这个儿子废了。
皇上不会重用一个,跟北王走得近的人。
看老丞相那些门生就知道了,短短一年,革职的革职,降职的降职,就算找不到错的,也会明升暗降,调离原来的位置,一个个从实权官员,变成外表光鲜,实则半点权利也没有的养老官员。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族长见这父子三人,各说各的,一时间更是迷糊了。
“族长,那两个孩子是我哥的孽种,把他们的名字从我名下划掉,还有我那表妹贵妾,我是要不起,这是放妾书,我已经写好了,从此他们母子三人与我无关。至于我兄长认不认,那是他的事。”大理寺卿十分强硬,但他的父亲与兄长也不是善的,一把抢过放妾书,当场就撕了:“休得胡闹!什么孽种不孽种,我知你那娘子容不下你表妹,我和你娘已经同意了,送你表妹去别院,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大理寺卿冷笑:“我就没有见过,给亲儿子、亲弟弟戴绿帽的。父亲,大哥……你们要不如我的愿,就别怪我事情捅出去。我想……王家一定很乐意出这么一桩事,省得那些无聊的人,天天就盯着王家的事。”
“你,你,你敢!”大理寺卿的父亲,气得快要吐血。
“在你们做出,往我头上戴绿帽子的事后,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凭什么要他吃亏?凭什么要他受这么大的委屈?
最主要,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些人凭什么一副他占了大便宜的样子,虐待、欺负他夫人?
他受再大的委屈都能忍,唯独他不能忍受,他妻子受委屈。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里了,那两个孽种名字,你们是划还是不划?放妾书,你们是认还是不认?”大理寺卿再次冷脸问道。
“绝无可能!”大理寺卿的父亲,一脸严肃的道。
大理寺卿冷哼一声,转而问向族长:“族长,你呢?你也和我父亲一样,要我认下那对孽种?”
“什么孽种,那是你儿子!”大理寺卿的兄长,气急败坏的道。
他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昨夜一晚没有睡好。
“那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我叫他们孽种怎么了?难道他们不是孽种吗?”大理寺卿不发为然的道。
他这个大哥,他算是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