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佃农的身份很容易查,秦大人要偏帮楚九歌,拿那几个人的身份说事,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很快,袁大人就明白,秦大人为何拿那几个佃农的身份说事了。
秦大人说:“袁大人,小安县衙发生了一起火灾,所有的文书、身份证明全部被烧了,没有人能证明他们拿到的路引就是他们的。北王妃状告袁大人你指使仆人,捏造身份、假造证据诬告她。”
“你,你说什么?小安县衙发了火灾,文书全部被烧毁?”袁大人猛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大喊。
楚九歌她怎么敢?
像是嫌给袁大人的打击还不够一般,秦大人又道:“是的,衙门文书被毁。官差为了进一步证实那些人的身份,派人去小安山查问。小安山的里长说,他们村子里的村民没有外出。对了,袁大人,小安山的良田是被水淹了不错,但村民说他们并没有受水灾,田地里的水是他们引进去的,目的是为了在稻田里养鱼。还说,他们每年都是如此做的,在田地里养鱼,此法不仅能让稻谷增产,还能将鱼养肥,一举两得。”
“小安山的村民都在?一个不少?”袁大人飞快的,从秦大人的话中抽出重点。
这怎么可能?
他虽然是陷害楚九歌,但人证、物证都是“真”的,查不到一点毛病。
那些进京来告楚九歌的佃农,就是小安山的人。小安山的村民都在村子里,那些人是什么?是鬼吗?
“是的。村中一共六十七户人家,三百二十一口人,大人小孩老人都在,一个不缺。”秦大人肯定的道。
“不!不!这不可能!”袁大人不敢置信的连连后退,他猛地扭头,瞪向楚九歌:“楚九歌,你,你……是你捣的鬼?”
楚九歌一脸无辜的道:“袁大人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明白。”
就是她捣的鬼又怎么样?
袁家有本事找证据告她呀?
皇上已经放手了,她倒要看看,就凭一个袁家,怎么用江南水灾算计她。
“烧毁衙门,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换掉,你怎么敢?楚九歌,你这是犯法!”袁大人怒不可遏,一张脸涨得通红。
只瞬间,袁大人就猜到了楚九歌做了什么。
烧毁衙门不难,把整个村子里的人移走,重新换一批人来,这对旁人来说很难,但对北王来说一点也不难。
难怪,难怪楚九歌敢进京,原来她早有准备。
“哼……袁大人,你说我犯法,证据呢?”就许你袁家制造假水灾诬陷她,就不许她毁掉证据?
楚九歌哼了一声,没有搭理袁大人。
“袁大人,江南的事已经查出来了,衙门被烧是江湖人的报复,与北王妃无关。至于村子里的村民,人家世世代代生活在小安山,袁大你这话……本官不认同。”江湖上那些人,帮谁都有可能,绝不可能帮楚九歌。
因为,楚九歌是北王妃,是他们的死敌。
“江湖人所为?不可能!一定是楚九歌,她把证据毁了!”袁大人根本不信秦大人的话,秦大人也不生气,好言道:“袁大人不信可以派人去查。不过,现在说这些都不重要,袁大人……你要怎么证明,那些状告楚姑娘的人是小安山的人?他们是那些良田的佃农?如若你无法证明,这便真是诬告了。”
“你们……你这是假公济私。人证、物证俱在的案子,你也敢帮楚九歌翻案,你就不怕……你的仕途毁于一旦吗?”袁大人气得要吐血,朝秦大人怒吼。
明明,他都做好了局,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都在,楚九歌怎么可能翻盘?
一个村子!
楚九歌居然把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换了,太狠了!
“袁大人……本官尊你是袁家主才叫你一句袁大人,你的官职已被皇上革除,你现在不过是平头百姓。你诬陷朝廷命官,本官可以拿你治罪。”秦大人当即变脸,不复先前的温和与客气:“袁大人,你说过要为那些被告的身分负责。现在,他们的身份有问题,你要怎么负责?”
是,秦大人确实挖了坑给袁大人跳,但这事真不能怪他。算人者人恒算之,如若不是袁大人算计楚九歌在先,也不会被楚九歌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