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就是为了北王来的,为了见北王,她连那见鬼的声明都写了,手指上的伤虽让她愤怒,但还不至于让她放弃。
“我等会再找你算账。”长乐公主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楚九歌一眼,那一眼,轻蔑、鄙夷与不屑如同实质,便是举止中也带出了十分傲慢、十分厌恶,毫不掩饰……
楚九歌有片刻的怔仲,随即摇了摇头……
北林那位摄政长公主,把人宠成这个样子,也不知是真喜欢她,还是假喜欢她。
长乐公主本身没有依靠,唯一的依靠就是摄政长公主,而摄政长公主自己的位置也不稳。
如若有一天,摄政长公主失势了,或者不在了,更甚至摄政长公主不在宠她了,长乐公主要怎么办?
要知道,摄政长公主只是长乐公主的姑姑,不是亲爹、亲娘,不是亲生的,随时就有把你丢弃的可能。
她想,长乐公主以后,肯定会吃大亏……
不,不,不,不用等以后,她现在就会吃大亏。
楚九歌没在意长乐公主的眼神,把人带到内室,指着门帘道:“北王在里面,要我带你进去吗?”
“不用!”长乐公主身体绷得紧紧的,似乎很紧张,耳尖还有点泛红,而她发泄紧张的情绪,就是朝楚九歌傲慢的大吼:“你可以滚了。”
“好。”楚九歌不仅没有生气,还从善如流的滚了。
只要与楚九歌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这很不寻常,但长乐公主不觉得有什么……
她身边的人,哪个敢不听她的话?
她叫楚九歌滚,楚九歌滚才是正常的。
把人打发走了,长乐公主整了整衣衫,带着三分娇羞,三分期待,三分紧张走了进去,可……
“啊!”
楚九歌刚走到营帐口,就听到长乐公主尖锐的叫声,伴随尖叫声的,还有长乐公主气急败坏的怒吼:“楚九歌,你耍我,你敢耍本公主!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楚九歌掏了掏耳朵,对站在外面等着的江河道:“去通知北林的人,说……长乐公主趁北王身体不适,意图强迫北王与她燕成好事,被我们拿了下来。”
“啊?”江河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楚九歌不是让长乐公主染上疫症吗?
怎么还有这么一出?
而且,对外这么说,楚九歌就不怕王爷不高兴吗?
楚九歌没有搭理他,她朝陈老大拱了拱手:“麻烦陈将军带人,把意图强睡北王的长乐公主拿下。”
“哈哈哈……这个好。楚姑娘,你放心,我这就去拿人。”陈老大看热闹不怕事大,大笑了一声,也不管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楚九歌说,他听命办就是。
老五说了,人呀,不爱动脑子没有关系,只要他听爱动脑子人的话就成了。
他这人,就不爱动脑子,动了也没有用,想不出什么好点子,但他听话呀,最爱听聪明人的话。
先前是老五,后来是北王,现在……
他可以肯定,楚九歌是个聪明人,听她的准没有错。
“这样行吗?”陈老大无所顾忌的,带人去拿长乐公主了,江河却面露担忧,不敢妄动。
楚九歌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这是谁的地盘?”
“咱们东林的。”
“这四周是谁的人?”楚九歌又问。
江河想也不想,就道:“都是咱们自己的人。”
“长乐公主是不是爱慕北王?疯狂到,愿为北王失身的地步?”
“这个……”他哪知道。
楚九歌也不要江河回答,又道:“北王是不是病重,无法起身?”
“长乐公主是不是趁我们不注意,孤身一个人,闯进了北王的房间?”
“这个……是!”江河无法反驳。
“那不就是了……”楚九歌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道:“长乐公主心大,一个人都不带,就敢到咱们的营地来,我们需要客气吗?”
南凉太子虽深入腹地,但好歹知道带上几千人,以免有去无回,长乐公主倒好,孤身一人就敢闯敌营,不坑她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