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光长年纪,不长脑子。皇帝做到这个份上,有什么意思。”
不管是打压还是捧杀,在北王看来,这都是内宅妇人的手段,堂堂帝王成天用内宅手段算计臣子,还真是有脸了。
跪在底下的暗卫,冷汗直流:他们家王爷,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要让皇上知道了,不得气得吐血。
不过,皇上这个时候除了吐吐血,也奈何不了他们王爷。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们家王爷不在京城,皇上想要拿捏他们家王爷,太难了。
“楚九歌呢?到了襄城后,她做了些什么?”北王漫不经心的问道,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慵懒与随性,就像是那么随意一问。
天知道,自打楚九歌进入襄城后,北王每天都要这么“随意”的问上一句。
幸亏他们提前安排人潜入了襄城,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北王的每天一问。
“楚姑娘见了国师,之后就一直在府衙没有出来。”楚九歌三天前就到了襄城,一到襄城就被迎进府衙,之后就没有看到人,也不知是凶是吉……
府衙全是国师的人,他们的人暂时打探不到消息。不过,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国师病了?”不知何时,北王手里拿着一支笔,来回的在手上转动。
“国师进城的时候看着很精神,后面……探不出来。”国师进了府衙也没有再出来,他估摸着是真病了。
但,猜测的话,他不敢跟王爷说。
“城中一个染病的人都没有,染上瘟疫是不可能的,盯着点……”北王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丢,人就起身往外走……
“准备,夜袭!”北王一出去,军营就动了。
今晚,开战!
……
楚九歌到了襄城,还来不及查看襄城的情况,就叫官差请到府衙,说是国师病了,等着楚九歌去医治。
楚九歌一路上都很配合,虽说没有人照顾,但也没有人欺负她,一路平安无事的抵达了襄城。
到了襄城,楚九歌更不可能拿侨,官差叫她去府衙,她除了去还能如何?
不过,去府衙的路上,楚九歌借机打量了一下襄城的环境。
街道干干净净的,城内也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当然也没有所谓的药味。
大街人很少,两边的铺子大半都关了,就是开着的也没有几个人进去,路上的行人,看着……
怎么说呢?
一个个眼神呆滞,麻木冷漠,一副等死的消极样。
这不对……
城内的环境看着很不错,这些人怎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想到这一路走来,即没有闻到药味,也没有闻到病人的气味,楚九歌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差爷,咱们城中……那些染了病的人在哪呀?”
她知道染了疫症的人,需要隔离医治,但再怎么隔离,那股属于病人的气味,却不是轻易能隔离掉的。
这一路走来,她什么也没有闻到,只偶尔看到官差上门检查……
“在城外!统一医治,有丹医堂的医师们在,病人越来越少了。”那官差张嘴就答道。
“城里的人,好像很少。”楚九歌见对方愿意说,便多问了两句。不想,那官差却是不回答了。
楚九歌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实在不想说,也就老实的闭嘴,随同官差一同来到府衙。
一到府衙,她就被人带到了国师住的院子,看到了……
双颊红肿、溃烂,不断流口水的国师。
这是真病了?
楚九歌愣了一下,看着国师,好半天都没有收回眼神。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国师看病。”国师身旁的男仆,见楚九歌不动,没好气的呵了一句。
“国师这病……还是注意些的好,我一路走来风尘仆仆,等我收拾一下,再来见国师。”楚九歌说风尘仆仆还真不是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