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召见,王梓钰换了身衣服就进宫了,皇上也没有晾着他,一进宫就让太监把他引到御书房。
“臣……拜见皇上。”王梓钰身上就有官职,不过是虚职。
不等皇上开口,王梓钰就请罪道:“暗牢一事是臣鲁莽,还请皇上恕罪。”
“明珠公主在哪里?”一连串的变故,让皇上的心情极不好,皇上没有跟王梓钰废话,开门见山的道。
王梓钰半点不怵,他不解地反问:“明珠公主?不是在皇家寺庙吗?皇上怎么问臣了?”
王梓钰一脸茫然,神情自然的没有一丝破绽,饶是皇上的眼神再凌厉,也从他脸上看不出半丝异样。
“她昨晚在暗牢,现在人不见了……昨晚,就你到了暗牢,朕不问你,问谁?”皇上单刀直入,先声夺人,想打王梓钰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想王梓钰比他想得更淡定。
“明珠公主在暗牢?谁那么大胆,敢把明珠公主送入暗牢?”王梓钰眉毛微蹙,一脸凝重的道。
要不是知道,杨贵妃不会拿这事骗他,皇上铁定就信了王梓钰的话。
皇上皮笑肉不笑的道:“梓钰,你该知欺君是什么罪。”
“臣知。”说他欺君?皇上有证据吗?
他可不是沈卿,随便拿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能把他关起来。
“梓钰,楚九歌在哪里?”王梓钰不承认是吗?
好,他就从王梓钰在意的人下手。
皇上冷着脸,语带威胁的道:“太子的病还未好,朕没有让她出宫,她擅自出宫……是抗旨不遵。”
“楚九歌在哪里,臣不知。不过,臣进宫前,听人说北王住进了楚九歌家里。”王梓钰的声音清清淡淡,面上带着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忧伤,“皇上……昨晚,臣虽然是第一个到暗牢的,但北王先臣一步进去了。”
“朕知道北王昨晚从牢里跑了出来。”他还知道,北王被血楼的十三滴血伏杀,就是不知,何人那么大的手笔,居然能请动血楼。
“臣昨晚看到北王出现,也十分惊讶。”王梓钰默默地捅了北王一刀,但面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好像只是不经意那么一说。
皇上看了王梓钰一眼……
王梓钰品性高洁,为人至真至纯,怎么可能背后捅人刀子,定是他想多了。
皇上收回心神,又问了王梓钰几句,不管他怎么问,怎么打探,王梓钰的回答都滴水不漏,就是不承认他看到了明珠公主,更不提楚九歌的事,一口咬定他是为沈卿而去的。
皇上手上没有证据,也不可能对王梓钰动刑,更不能拿这莫须有的罪名关押王梓钰,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梓钰离开。
王梓钰走后没有多久,昨天被皇上召进宫议事的几位大臣就联名求见。
这几位大臣一脸忧色,匆匆给皇上行完礼,就急忙道:“皇上,丹医堂满口应下,会派丹医前往襄城与澜城,但臣与他们确定人员与丹药时,他们却找种种理由,只肯派十个学徒,运一车丹药前往。臣与他们争论半天,他们一口咬定丹药不够,人手不足,让我们等。”
“等到什么时候?”没有一件顺心的事,皇上的语气很不好。
“丹医堂的几位长老说,楚九歌在比试时说的事,攸关他们丹医堂的传承,他们要先查清大长老的事,短时间内实在抽不出人手炼制丹药,也没有哪位长老,有空闲前往澜城与襄城。”很明显,丹医堂的人对大长老下手了,但也不肯放过楚九歌这个,打了丹医堂脸的人。
“这么说……要楚九歌上门谢罪?”皇上冷笑一声,“他们不知道,北王回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