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楚九歌在京城麻烦也不小。
不知何时,京中突然流传出一个消息,说:失踪五年的王梓钰王公子身染重疾,命不久矣,楚九歌凭借北王之威,拿王梓钰的病当习医练手的对象,不让他看丹医。
王梓钰是什么人?
那是东林七公子之一,虽排第二,但却是人气最高的一位,是被无数贵族公子、小姐,寒门学子奉为神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一举一动都是受大众观众的,更不用提他失踪了足足五年之久,京中无数人都在打听他的消息。好不容易有了王梓钰的消息,却是这么一个让人不痛快的消息,这让京中崇拜王梓钰的人,如何能接受?
如果这个消息,是由市井流传出来的,他们也许还会怀疑,但这个消息是从王家流传出来的,这就容不得他们怀疑了……
“二公子是何等人物,他生病自有丹医堂的名医前来,哪容得一个小姑娘做主。我坚决不同意,”
“王家难道请不起丹医了?二公子生病,居然让一个小姑娘为其医治,莫不是见二公子生病,无法继承王家,王家就放弃二公子?如若是这样,我必要我父亲放弃与王家的所有合作。”
“二公子出身名门,是何等风华绝代的人物,他便是生病也不该受此污辱,王家此举……着实让我等失望,还说什么世家典范,依我看也不过是小人,二公子生病,他们就不管二公子,任其自生自灭,甚至连个丹医也不给二公子请,最后只能沦落让个野医当练手的病人?”
……
王梓钰的迷弟迷妹,遍布京中各个阶层,且以年轻人居多,这些人听闻他们风华无双、端方清贵的二公子,在生病后被家族弃之不顾,沦落到窝在一栋小院,被楚九歌这么一个仗势欺人,却不见有本事的女人医治,哪里肯……
“我听说丹清就在京中,我们去请丹清,去请他来二公子医治。丹清擅长医治疑难杂症,我听闻谢三公子的就是他医好的,北王先前不是说中毒了吗?也是丹清大师治好的,有丹清大师在,二公子的病不算什么。”
“二公子是何等人物,不说锦衣华服、豪宅美婢,但也不能住这么一个小院,便是再落魄,也不至于请不起丹医,沦落成为小姑娘练手的试验品。”
“我听说王家二爷亲自上门去接二公子,却被楚九歌赶了出来。楚九歌说,二公子的病症特殊,正好可以给她练手。”
“练手?凭什么?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敢拿我们二公子练手。”
“人家可了不得了,这个楚姑娘原是北王的未婚妻,当众退了北王的婚约,打了北王的脸不说,北王还对她一网情深,把她捧在手心,在京城谁敢惹她。你看,杨家……不就倒霉了!”
“杨家怕她,我却不怕她,走……我们去找楚九歌要人,我们二公子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碰的。”
……
一个消息从传播、发酵到爆发只需要两三天的时间,作为当事人的楚九歌与王梓钰,却对此一无所知。
两天前,楚九歌终于把王梓钰所需要的药材准备好了,正式为王梓钰医治,一颗心都扑在如何治好王梓钰的病身上,根本没有闲情管外面的事。
楚家的下人这几天,也被楚九歌指挥的团团转……
没办法,王梓钰的人给楚九歌弄来一大批药材,光靠她一个人是收拾不出来的,楚家的下人这几天都在整理药材,外面的消息多少有些不灵通。
且,王梓钰的事只在贵族中间流传,也不是一个下人能打听的。
这天,楚九歌刚把药材准备好,正要让人把药桶抬过来,管家就急急忙忙得跑了过来:“姑娘,姑娘,不好了,我们府外围了一大批人,叫嚷着要我们把二公子交出去,不然他们就要去报官,说我们幽禁二公子。”
“幽禁二公子,怎么回事?”楚九歌有那么刹那的懵,眼神也有几分呆呆的。
她这几天脑子除了药材,落针,什么也没有……
“他们说……姑娘你拿二公子练手,要姑娘你把二公子交出去,二公子的病自有丹清医治,还轮不到姑娘你一个……靠北王在京中嚣张的女人,拿二公子当练手的对象。”原话比这个难听,管家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