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兵器时代,在战场上,一个强大的领袖,一个无敌的战士。一个浴血的鬼神,自然而然的就会得到追随者的狂热信奉。
但是这并不重要,刘健不在乎这些多斯拉克人究竟是敬畏自己还是恐惧自己又或者狂热的将自己当做神明来崇拜。反正这无论是尊敬还是恐惧都能达到刘健想要的效果,狂热的将自己当做神明一样崇拜。更是能给刘建提供大量的信仰之力。
“这三个人现在有可能已经达到了狂信徒的标准了吧。也不知道在我的手下,现在达到狂信徒标准的人究竟有多少?应该不会是个小数目……靠,这该死的系统到底是在怎么回事,到现在连一丁点反应都没有。是信仰之力还不够吗?话说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要是我就这样回不去了该怎么办?冴子、丽、沙耶、百合子……她们现在过的都还好吗?这该死的系统……”
刘健任由自己大脑发散着想法,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刘健在发呆,卡丽三人就不好受了。
在卡丽三人眼中,刘健高大的身材充斥着不可一世的威严气势。仿佛在自己面前的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一座巍峨的圣母山一般的高峰,甚至一位降临在凡间行走的神灵。默然无语的刘健,让这种威严提升到了最大限度压迫着他们每一根神经,汗水从额头,从背脊,从身上每一个角落渗出。这种恐惧感让他们的膝盖跪的更严实,几乎要陷入松软的泥土之中。这种恐惧让他们的脑袋垂的更低,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膝盖里。空气之中弥漫着如山一般的威压。压的他们甚至无法呼吸,心脏在疯狂的跳动着,好像要从他们的胸膛里跳出来一般。
实际上哪有什么上位者的威严啊。这根本就是他们三个在自己吓自己,所谓自我催眠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刘健好容易回过神来,就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多斯拉克人紧张的都已经快要虚脱了。
无语的笑了笑,刘健终于开口:“卡丽、艾戈还有安卡罗,我有任务交给你们。”
这一开口,对于卡丽三人仿佛是某种神谕一样,空气之中沉重的压力消失了,他们终于能艰难的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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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里欧总督阁下,这里就是泰坦卡奥的营地了。”骑着一匹白色的小母马。科霍尔城邦总督向着自己身边的同伴道。他的礼仪无可挑剔,他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倨傲甚至还有一丁点嘲弄的意味。嘲弄着身边这个跟他身份相等的胖子。
“虽然我不应该说这些话,但是伊利里欧总督。因为我是您的朋友。出于我和您之间长远的友谊,我想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些什么。”
说到这里,安提略尔总督矜持的停了下来,目视着那张跟自己一样肥胖的脸。
“当然,尊敬的安提略尔总督阁下,我们一直都是朋友不是吗?从二十年前开始,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您刚刚登上总督的宝座,我特意前往道贺。”伊利里欧总督是一个痴肥的胖子,看起来应该超过三百斤,他的骑术很糟糕,但是他仍旧坚持骑马。因为谁都知道多斯拉克人对于不骑马的、坐车的人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嘲弄的姿态。一身肥肉边在宽松的火红丝质外衣下晃动。他的每根手指头都有宝石闪闪发光,他的仆人也为他的黄色胡须擦油,亮得就像是真正的黄金。
“是啊,我记得十分清楚。”对于伊利里欧特意提起的这段往事,安提略尔感觉到略微无趣,不过他还是没有继续挑衅伊利里欧,就像伊利里欧隐约想要表示的那样。不论如何,他们两个人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利益共同体,虽然商人之间充满了竞争,但是合作的时候往往要比竞争的时候更多,毕竟他和伊利里欧做的并不是一样的生意。
伊利里欧总督是个商人,专做香料、宝石、龙骨买卖,以及其他见不得人的勾当。据说他交游广阔,不仅遍布九个自由贸易城邦,更远至维斯.多斯拉克,以及玉海沿岸的传奇之地。又有人说,只要对方开得出价钱,任何朋友他都乐於出卖。
这一次,他同样出卖了某个朋友。
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为了黄金、白银、宝石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他是为了讨得他即将见到的那个人的欢心。
科霍尔森林之战后,伊利里欧总督不得不面对这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前往维斯.多斯拉克的商队再也得不到任何的安全保障了,这一个月来他的商队在前往维斯.多斯拉克的路上所遭受的损失比过往一年都要多的多。
一切都因为曾经在这条上路上,愿意给他提供担保和保护的那个人,完蛋了!
卓戈卡奥完蛋了。
虽然伊利里欧和他是朋友,但是他并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是自己前往维斯.多斯拉克的商贸路线,也随着卓戈卡奥的完蛋一起完蛋了。
为了拯救自己的商路,也为了拯救自己的财富,伊利里欧才会来到这个地方。
“伊利里欧总督阁下,我必须要提醒你的一点是,千万不要将他当成一般的多斯拉克人来对待。”
伊利里欧给了安提略尔一个质问的眼神。
两千击溃八千,一万击败十万!
西多斯拉克新的统治者,甚至极有可能在不远的将来,成为多斯拉克人有史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统一整个多斯拉克大草海的卡奥,这样的人即便是弱智也不会将他当成一般的多斯拉克人,当成一般的卡奥去对待。
伊利里欧总督是潘托斯城邦的总督,同时更是潘托斯势力最大财富最多的商人,只要是商人,只要是成功的商人,莫不是人精一般的人物。这么点点道理,伊利里欧没有可能不清楚,但是伊利里欧更加清楚的是,安提略尔不可能不清楚自己非常清楚这一点。
所以,安提略尔提起这一点必然是有格外的理由。
“您参见他的时候就能明白了,在这之前,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