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一针扎向樊以君的眉心,被樊以君用两指将针夹住。
只听得樊以君说道:“跟你开个玩笑,你还真扎啊!”
“研究金丹,也是开玩笑?”
“这倒不是。”
“……我不许!”
“我们只是朋友,你可没有权利不许。”
“其实我一直都深爱着你,我也知道你也非我不嫁。明天我们就去把证领了,然后我就有权利了。”李九真说道。
“我知道你一直深爱我,可惜,我却从来没想过非你不嫁,你就不要自作多情,还是去对你的子墨或者小颂说这番话吧。”
“唉,难怪莲安那个小丫头失踪了,八成就是被你走火入魔给害了。”李九真叹气,“可怜的娃。”
“放心吧,等采药完毕,我就带你去见她。”
“黄泉路上相见吗?”
“你觉得我有那么丧心病狂吗?”
“你已经丧心病狂了。”
两人不知争辩到了什么时候,才双双睡了会儿。
天亮后,樊以君见李九真脸色难看,对自己的“早安”也都没个回应,只好将手一举,说道:“我保证绝对不吃金丹,这总可以了吧?”
“你的保证,我可不信,除非你把你说的那本书给我,让我烧了。”李九真说道。
“可是我都已经记在脑子里了啊。”
“那你就把衣服脱光了,跳到那边的河里冻几个小时。”
“干嘛?”
“让自己感冒发烧,这样就可以把脑子烧了啊!”
“……”
来都来了,真的去阻止樊以君采摘雪楼兰,也不合适。
所以他一脸“忧郁”的跟着她一块儿,在山谷里四处溜达。
山间的雾气十分浓厚,樊以君身法轻灵,穿插其中,李九真看在眼里,只觉得她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位仙子——
唯一的瑕疵,大概就是她穿的不是一身白裙,而是土里土气的道袍,还到处都是灰。
仙子和白衣,才是标配啊!
“找到了!”樊以君的声音响起。
李九真穿过云雾,上前一看,就见樊以君小心翼翼将杂草中一株看上去同样是杂草的植物给扯出来。
大冬天,这玩意儿当然没有开花,而且蔫哒哒,好像快要死了似的。
不过凑到鼻前,还是能够隐约闻到一股让人觉得很舒服的香气。
叶子上的露珠已经化成了水渍,樊以君扯下一片叶子,塞嘴里咬了几口,露出惬意之色,旋即就又拔下一枚叶子,献宝式的往李九真嘴里塞。
“你尝尝。”
李九真看她样子,本以为会好吃,可牙齿一嚼,舌头就一下子被苦麻了。
“哇,你的口味也太重了吧?”李九真想把它立刻吐掉,然后去找水漱口。
可一看樊以君脸上显露的情绪有些莫名,就又一怔,然后就是一笑,说道:“一开始挺苦的,不过过一会儿又觉得还不错。”
樊以君闻言,又一次露出喜色,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