眈。
贾赦不敢猜想闺女手里到底有多少土地,可是这并不能阻止贾赦脑补,而脑补的结果就是。贾赦每天辗转反侧、根本睡不好觉。
答应女儿弄什么盐肥,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借口,把家里每年都十分巨大的进项花出去一些,不致于让他每年都有那么多的银子用来添置土地。
贾赦的这些心事。贾玖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可日子久了,还是有些苗头的。贾玖原来是想把这些庄子给道门的,不过,既然长乐公主先开口了,他也就顺势点了头。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就跟这些庄子一样,长乐公主把这些庄子当成自己的救命稻草,那是因为长乐公主是当今的亲生女儿。而对于贾玖来说,这些庄子连鸡肋都比不上。
鸡肋还有个滋味儿在。而这些庄子再留在贾玖的手里,也只会烧手。
第二天。碎岛使节在鸿胪寺少卿的陪伴下来了。不止碎岛使节来了,就连道魁也来了,还作了国师的打扮,让贾玖着实愣了一下。
要知道,道魁可是轻易不出玉清山的,之前就是出了玉清山,也是因为自己在宫里。这次道魁来了这荣国侯府,还作国师打扮,本来就十分异常。
贾玖忽然发现,其实上次在宫里,见到作国师打扮的道魁,此事也十分不寻常。只是当时的他却忽略过去了。
今日,道魁又作国师打扮,显然是另外有事。
因为年纪一天天地看大,贾玖已经轻易不去玉清山了。只要他的名字还在那册子上,贾玖就不能轻举妄动。当然,若是那册子上划了贾玖的名字,贾玖也就没有这么多的忌讳了。
先以弟子礼见过师门尊长,请尊长上座,贾玖这才与那碎岛前王傅见礼。这也是应这位前王傅要求。
本来,贾玖只需要把那盆宝石树搬到荣禧堂就可以了,可是这位碎岛前王傅却坚持要再见贾玖一次,大齐目前也没有找到对付飞翔在高空中的碎岛玄舸,所以不得不在碎岛的威逼之下退了一步。
不过,那盆宝石树还是被搬到了荣禧堂内。
那碎岛前王傅在听到宝石树在风中摇摆扬起的阵阵铃声的时候,都顾不得许多,当即快步走到哪盆景跟前,伸出了手,要摸那宝石树,却又好似怕碰坏了似的,又把手缩了回去。
就连那个之前每次都跟贾玖不对付的碎岛副使,也是一脸激动。
看见这样的两个人,贾玖也觉得没劲儿。
如果不是上面要求他配合,他早就起身走人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碎岛前王傅这才转过身来,却是根本没有要人扶,就那么走到贾玖面前站住了:“贾郡君,这次多谢您了。”
贾玖看了看道魁,见道魁暗暗颔首示意,贾玖这才转过脸来,看着这个传说是盲人的碎岛前王傅:“您太客气了。”
这碎岛之人前倨后恭的态度,贾玖也十分不喜欢。只是现在大齐还没有这个实力,也只能咬牙忍着。
贾玖最讨厌这种憋屈了。偏偏眼下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贾玖的态度不好,那鸿胪寺少卿的脸色都变了,连连跟贾玖打眼色。
反倒是那个碎岛前王傅,似乎根本就没有发觉一般,道:“那么有一件事情,在下必须告知贾郡君。此乃碎岛王树的树枝,只要王树殿有秘法保存,也只有王族嫡系有这个能耐将他种活。”
“什么意思?你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那碎岛前王傅居然真的点了点头,道:“正是。也许这对贾郡君来说,是件难以接受的事情。但是,对于碎岛而言,碎岛王脉绝不能流落在外。”
贾玖眯起了眼睛,看看这位碎岛前王傅,又看看他的副使,忽然道:“即便是一个贱女?”
“你!”
那碎岛副使立刻激动了起来,想要高声,却被这位前王傅给拦住了。
“看来,您对碎岛并不是一无所知。是因为您的母亲吗?”
贾玖眯着眼睛,道:“我打落地就没有见过母亲。我之所以会知道,不过是因为我经常会做的一个连续的梦而已。”
那碎岛副使显然吓了一跳,反而是那碎岛前王傅,居然跪了下来,口中道:“微臣见过殿下。”
贾玖早就闪到了一边,道:“你也别先急着跪拜。你我都知道,碎岛贱女。即便是碎岛最尊贵的公主,也比不得一个男性乞丐来得尊贵。所以,您说我的那位先祖是为了什么离开碎岛?碎岛不是一个适合女子生活的地方,而我的故土也不是什么碎岛。你可以回去了。”
那碎岛副使连忙过来搀扶这位前王傅,反而是这位前王傅,拒绝了自家副手不说,还道:“您将慈悲送给了那些百姓,您就不能怜悯一下您的子民?”
贾玖耸了耸肩,道:“说得还真是轻松。不过您大概是没有听懂。在我的印象里面,我是大齐人,跟碎岛没有什么关系,最多也只有一个让我睡不好的梦而已。至于你说的那些子民,你是碎岛的官员,你不为他们谋福祉,还有谁为他们谋福祉?老是缠着我又有什么用?既然这宝石树已经好了,还请你拿回去。您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还请您信守承诺。”
那碎岛前王傅道:“那么微臣若是不守承诺呢?”
贾玖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你可以试试。”
“即便我那个从上面丢下火把?”
贾玖答道:“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那么,我会选择跟碎岛一刀两断。”
那碎岛前王傅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忽然道:“我还是为你讲讲晋国,还有那位晋国六皇子,以及他身后的人的故事罢。您会想听的,因为这关系到大齐的安危。”
贾玖迟疑了一下,无奈地承认,就跟对方说的那样,他不可能对这现成的情报放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