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仔细想想,她的直觉告诉她,公孙求竹定然有奇怪之处,只是现在想来,方才他的一举一动,尽皆符合章礼,没有任何被缺漏。
一边的汐雨插话道:“他是不是为了我的酒水而来,或者说是为了研究那酒中究竟有什么而来。”
夏珉君摇摇头,若是如此,他直接就让好友顺便给他带去就好,就像是方才他为应国公带去一般。
这其中定然有另外一番深意。
夏珉君让方才的人按照之前的站位站好,整个风玉馆当中尽皆亮堂堂的,桌椅之类的亦是未曾移动。
夏珉君手上拿着一把铜镜,坐在方才公孙求竹的位置之上。
她的记忆力非凡,将方才公孙求竹的一举一动记得十分清楚。
她的铜镜一摇,对着各个角落看去,可是却是什么都未曾发现。
她轻轻摸索着整个席位,感受其中的不同,忽然,她双目睁开,是这儿!
她在扶手之下摸到了一道浅浅的划痕,她将铜镜扔在脚下,往前一踢。
“叮!”碰撞之声响起,夏珉君站起身来,来到前方舞台之下,将方才自己的那一把铜镜给拿出来,然后就在更里面找到另外一面铜镜。
这是公孙求竹的铜镜。
公孙求竹究竟在干什么?
夏珉君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那铜镜,然后灵光一闪,继续坐在那席位之上。
她扯了一根线,按照那划痕的方向,往后一射,前头牢牢钉入后方某一处,然后手起,一把铜镜就如此顺理成章地“叮”地一声,隐藏进入暗处。
夏珉君根据反射的原理,再从之前的那一枚铜镜的方向细细查探,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另外一枚铜镜。
“七起七落。”夏珉君喃喃道。
她记得,中途的时候,公孙求竹曾经七次将铜镜拿出来,这也就意味着,这个风玉馆当中一共有七枚铜镜。
“找,每个角落都不可放过,务必将所有的铜镜尽皆找出来!”夏珉君威严说道。
然后顺着方才的反射方向往外走,站在风玉馆之外的一个角落之处,轻声道:“公孙公子,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公孙求竹乐呵呵地从其中走出来,行了一个大礼,笑道:“风玉姑娘果然非同凡响,我的雕虫小技,希望风玉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哼!”夏珉君冷哼一声,她向着公孙求竹又是靠近了一步,冷声道:“你不就是想要知晓风玉馆背后支撑之人究竟是谁吗?我早就已经向诸位表明,风玉馆是我的,我是风玉,你只要知晓如此即可,你是应国公公子,我不会为难于你,只希望下一次,你不要做出如此无聊举动。”
如今已经是深夜,道路上只有风玉馆门外的灯笼在冷风当中飘飘摇摇,看起来格外飘零。
公孙求竹环视一眼,然后笑道:“我想要知晓姑娘面纱之下的容颜,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我见过你。”
“呵!”夏珉君轻笑,丝毫不介意公孙求竹探寻的目光:“知晓了于你有何好处,于应国公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