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绮红好久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放松心情、放空自己的游丽淮城了。
虽然在这片地界生活了十七年,可于她而言,总是与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匆匆而过。
就像网上说的那样,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外地人,在沪市没有登上过东方明珠。有的甚至穷极一生,在异乡也找不到那属于自己的归属感。
此心若有归处,谁又愿颠沛流离?
事实上,一座城市让人有没有归属感,不是这个城市怎么样,而是你在这座城市里有没有让你想待下去的感情寄托。
这种寄托可以源自于亲情、友情、爱情!
十七年里,总是把淮城或者说陈寨村当成‘驿站’的赵绮红,活得太累、活的太过于重复。累不觉爱,重复到她每天固定反复着同一习惯、甚至动作。
燃烧殆尽的激情和青春,让她留下来的只有苍白、空洞的思维,以及那越发扎根的仇恨。十七年前,抱着襁褓中的小静,逃离了政治漩涡,一面哭、一面寻找着落脚地的赵绮红,最终选择了在陈寨村安家立命。
从那以后,再为流过眼泪的她,直至在昨晚,重演着历历在目的场景时,才有所感、有所怯的声泪俱下。只不过,截然不同的结局,让她重燃对生活的希望。
也是直至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尘封了多年的感情寄托,已然悄然间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单纯的亲情,也有了爱情的萌芽。
虽然这种萌芽从伦理道德上来讲,与世俗的认知略显悖逆。但面对这从未拥有过的感受,赵绮红选择了勇敢面对。
只不过这种面对,也许会让她付出更多的代价。但这些,她已然都不在乎了!
登高望远……
淮城郊外的枫山,在这个使节显得游客极少。毕竟是腊月寒冬,今天又是工作日!
相对陌生的环境及人烟的稀少,亦使得赵绮红在与肖胜同行时,不再似之前那般扭捏或者说身负负罪感。
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大城市正值盛开期。她少了少女的青涩,有了属于自己的那种轻熟韵味。再加上今天这一袭红的装点,寸步不离的肖大官人,时常会看的出神。
赵绮红不是没有发现这一点,但却都适时的‘规避’这些。作为过来人的她,亦能从肖胜的眼眸里,读懂那些少女看不到的复杂欲、望。
她不否认,这是她所期望的。但同样的,也是她畏惧的!
毕竟隶属于平原地带,枫山说是‘山’,也不过只有数百米高而已。山道两旁到处也都充斥着人工绿化的气息。
讲实话,这里的风景就那。可正如那首古诗里所说的那样‘酒不醉人人自醉’!
于肖大官人而言,身边的风景怎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身边站着的这个人如何。
“咱能不能不这样?”
在不知肖胜第几次失神后,侧过头的赵绮红略显娇嗔的质问道。
听到这话,看到她这幅样子的肖大官人咧开嘴角道:“你希望我该怎么样呢?身边站了这么一个大美人,我视而不见?”
说完这话,往前半步走的肖胜拉起了赵绮红略显冰冷的玉手。后者先是一怔,随后‘释怀’望向这厮!
“很多时候,风景的美与不美,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陪你看风景的人是谁。枫山我没少来,可这一次是最让我陶醉的。”
“油腔滑调,和其她女人一起时,你是不是也是这样?譬如那个护士,譬如叶薇,再譬如韩亚妮?”
面对赵绮红的质问,肖胜笑的颇为尴尬。
而作为成熟女人,最为‘成熟’一面的表现,就是永远不会在颇为尴尬的问题上‘刨根到底’。
“狗胜……”
“嗯?”
“保持现状,在小静高考前,我们就保持现在的关系。不越轨、止乎于礼!好吗?”
听到赵绮红这句话的肖胜,突然笑着回答道:“你还怕我晚上翻你家墙头啊?”
“我在跟你正儿八经的说事。”
“止乎于礼?‘礼’这个字的意义就广泛了!君子之礼是‘礼’,君臣之礼也是‘礼’,夫妻之礼同样是‘礼’。止乎于礼?我的理解是‘恰到好处’不就行了吗?”
说这话时,站在山峦间的肖大官人,单手拥在了赵绮红腰间。而后者紧咬着红唇回答道:“别跟我咬文嚼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猛然发力的肖大官人,把对方拥的更为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