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肖胜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最清楚。虽然明面上,我成为了陈家兄弟最大的绊脚石。可讲实话,我真不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来算计。只是为了把事情闹大?两案合一,把屎盆子都扣在我脑门上?我不否认,这是一个办法。但他们需要为此‘寒’了你胡三的心吗?”
说完这话的肖胜,递给了身旁胡三一根香烟。在对方点烟时,肖胜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右手在微微颤抖。
“陈寨村私矿的利益是不小,我是在那边占尽了一点优势。可总体来讲,真正的话语权不还在你们手中?别的场子我们姑且不算,单就皇.家一号能为他们带来多大的利益。你胡三的价值,他们会不知道?”
待到肖胜阐述完这些,随即重复道:“还是那个问题,令妹的车祸仅仅是为了把事情闹大吗?那你这个主子,也太没脑子了吧?”
当肖胜说到这,胡三猛然抬头望向对面的肖胜。后者不急不躁的点着了香烟。
“城里我不知道,但在农村气温暖和之后。屋檐下,会有一种叫做‘壁虎’的动物,以夜食蚊虫为生。但它也有天敌啊。遇到危险时,它们不惜断尾来保命。这就是村里的老人,经常挂在嘴边的‘壁虎断尾’。讲实话,断尾的时候它不痛吗?痛,可跟保命相比,哪个更重要?”
说的这,轻弹着烟灰的肖胜,稍作停顿的给予胡三充分思考的时间。他相信以胡三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的阅历,应该不难看出里面的蹊跷。
其实,之前肖胜也是只想到了前一种情况。未有‘深谋远虑’!直至今天,韩朗让叶薇传话之后,结合着现在的时局,他才窥探到这里面的‘道道’。
不是肖胜自己妄自菲薄!讲实话,为了能扳倒自己寒了胡三的心,于上面人而言怎么看怎么都不划算。再说,胡三不是没有动作。林海元的远赴鲁南,不就是一个信号吗?
保着胡三,用他来与肖胜周旋岂不是比现在更省事?
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他们开始‘未雨绸缪’了。特别是,在国内媒体的风向标开始变了之后。作为老衙内的他们,一然敏锐的捕捉到了危机的而至。
再加上,韩朗的人死抓刘海强的校园贷、裸.贷案。这迫使着他们选择了‘阵痛’而非‘长痛’。
“这里没外人,我就挑明了说。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你与上面的利益纽带就是令妹和高贺。且两人是你们之间唯一的纽带!在这个时候,起到‘承上启下’作用的令妹突然昏迷,为了自己前途的高贺,肯定会守口如瓶。届时,他们只需切断这条纽带,就完全可以撇清关系。”
当肖胜把话的如此明白、透彻之后,一脸狠辣的胡三,‘哼’了一声后,随口嘀咕道:“他们撇的清吗?”
“撇的清!你有需要资金持续注入救助的妹妹,你有一双儿女在沪市。你那非名义上的媳妇,每月开销也是数以万计。这些都是你的羁绊!你甩不开的。就像刘海强忌惮于你这般,你同样也怵怕着他们玩这么一手。不是吗?”
瞳孔不断放大的胡三,望着眼前这个小年轻。如今这个局面,是跟他有着必然的关联。可即便没闹出这一出,他胡三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就能置身事外?
不过是多逍遥几天罢了!
“所以,胡总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你最大的敌人,反而是你的价值体现。‘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样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你还有时间可以操作,我永远觉得男人间的事情,该有男人自己来解决。祸及家人这种肮脏的手段,老子很不齿。”
“还有,你就别想着跑了。那不科学,要知道现在盯着你的人,比盯着我的还要多。于我而言,充其量就是个恶性伤人。你不同,组织卖、淫、逼良为娼、恶性伤人至于你有没有沾人命,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凡事都经不起‘认真’两字。”
听完肖胜的话,冷笑两声的胡三,随即回答道:“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我没了后顾之忧,就该赤膊上阵的跟他们撕破脸了。而你只需冷眼旁观的坐享其成就行了!”
待到胡三说完这话,笑的很是灿烂的肖大官人。没有任何隐瞒、反驳,甚至重重点了点头道:“你和我一直都不是一路人。在你动我的家人那一刻起,老子就巴不得你死。所以,千万别把我当成圣母玛利亚。老子的背部,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当肖胜直白的说完这番话,瞬即‘哈哈’大笑起来的胡三,端起了茶几上的茶杯。一脸狠样但绝不似作假的举杯道:“以茶代酒,敬你!如果老子这次大难不死,拐个头回来第一个就会弄残你。然后,你的医疗费我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