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眯缝试着站了起来,小心翼翼走了几步,没有半点不适,感觉像正常人一样。
孙旺早缩在人群里去了,他知道,刚才说的话就像被窝里放的屁,只能臭他自己,至于脸那也是不要了。
真的让王石蛋治好了,刘眯缝高兴得手都颤抖起来,眼里噙着泪花,嗓子哽咽道:“石……石蛋,刘叔对……对不起你啊。”
“刘叔,我刚才把你的脉,你还有老寒腿的毛病吧,一遇阴天酸胀麻痛,反复发作,久治不愈,有空我给你针灸按摩,多治疗几次,争取能彻底治好。”王石蛋叮嘱道。
“行,石蛋,你的医术厉害,刘叔先谢谢你了!”刘眯缝抹着眼泪说道。
村民谁没个三灾六病的,早晚得求到王石蛋,面面相觑,有些人主动将野鱼倒进鱼龙潭。张二婶多精明的人,看见王石蛋把刘眯缝治好了,悄悄提着一桶野鱼往门口走去,还没到门口,身边像刮过一道风,刘二壮已经到了门口,抓住一个村民衣领子,这村民跟张二婶一样的想法,提着桶野鱼
,正往外溜。
刘二壮把村民往后一拽,凶巴巴吼道;“赶紧将鱼提回去倒在鱼龙潭里,否则老子不客气了!”
那个村民见刘二壮凶神恶煞的,哆嗦着往后退,张二婶往前走了两步,凑到刘二壮面前:“二壮,让你婶过去。”
“不行,野鱼是王石蛋的。”刘二壮头一扭,摆出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哎哟喂,让个道都不让,你哥还想娶秀秀,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再说刚才抢鱼不是你们刘家父子带头,王石蛋把你爸治好了,你们父子怎么转眼就成了王石蛋的狗腿子!”张二婶撇了撇那张老干瘪
嘴,扯高了声音说:“主子都说了,只要过秤,按个手印就能将鱼提走,狗腿子还叫我们将鱼倒进池子,大伙说说,那不是吐出口的唾沫又吞回去吗?”
“人活脸树活张皮,石蛋治好了我爸,我感激才帮他,何况我们抢鱼本来就不对,二婶,啥叫狗腿子?你不说清楚不准走!”刘二壮一把抓住张二婶的桶,瞪大了眼睛问。张二婶拖不动桶,眼珠子一转,假装松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跟着就撒横耍泼起来:“王石蛋打人了,王石蛋指使刘二壮这个狗腿子打人了,哎哟喂,你们直接打死老婆子得了,等着高指导来抓你们这伙村
霸。”
王石蛋从刘眯缝身上取下银针,走了过来,心想现在有了如狼似虎的刘家兄弟当小弟,动手这种粗活就交给他们,小爷就动动嘴,那是大哥的范儿,简直混得风生水起啊。
村民们是十五个人聊天七嘴八舌。
“刘二壮成了王石蛋的帮凶,连张二婶都打,简直无法无天!”
“我不相信王石蛋刘二壮敢动大伙?一报警就让他们吃牢饭。”
“大伙抱成团,就让王石蛋打,他不敢打,我们明天还来捞鱼,鱼没有,核桃林还有铁皮石斛,那个值老鼻子钱了。”孙旺在人群中煽风点火也没闲着。
王石蛋寻着声音望了过去,孙旺还煽动村民抢老子的铁皮石斛,这家伙简直是后背梁长疮肚脐眼流脓,坏透了,?麻痹的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找机会收拾你这个记吃不记打的货。
“张二婶,谁说话不算话了,二壮,给她秤鱼,兰花嫂子,给她记上账,让她按个手印。”王石蛋吩咐换了衣服的姜兰花。
张二婶的鱼过了秤,听见姜兰花大声说道:“张二婶,提走野鱼二十四斤,每斤五十元,共计一千二百元!”
啥意思,还算钱,张二婶发现脑子不够用了,一千多元可以买多少斤猪肉了?
此时鱼塘院子门口一个身着警服的高挑人影晃了一下,又躲进院门后的灌木里,偷偷观察着王石蛋。
这是桃花滩镇派出所指导员高冰冰,她不来阻止村民,反而躲起来干什么?
鱼龙潭边,王石蛋非常热心地给张二婶分析:“二婶,这桶野鱼只要运到桃花滩镇,少说也要卖七八十元一斤,二婶,你走一趟至少能赚六七百,割肉打酒钱还花不完。”
“山路又险又滑,野鱼提到镇上,早成了死鱼,能卖上好价钱吗?这里面风险太大了!”张二婶心头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算了一通才问。“天下哪有不劳而获的事情,还没一点儿风险,就算到银行抢钱,还得提防警察呢。”王石蛋大声揶揄道,电锯似的目光缓缓扫过村民,“今天大伙捞的鱼记上账,尝试一下挣钱容易不?第一次的本钱我出了
,让大伙去跑跑市场,能赚钱的,以后就可以贩鱼,赚不到钱的,就趁早别干这一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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