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每次窒息到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都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凯琳,回来,要走咱们一起走,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
那声音沉闷,悲哀,嘶哑,绝望。
她现在回来了,那满含各种情绪的声音,就只剩下嘶哑。
笑容爬上她的脸。
“笑什么?”嘶哑的声音在耳边。
“我,回来了。”葛凯琳睁开眼,盯着眼前绪祥消瘦的脸。
“回来了就好,”绪祥低头在葛凯琳的额头印下轻吻,“我手头上的事也了结了,以后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哎哟,我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我会不会长鸡眼。”
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温馨,范赛琳把两个饭盒放在桌子上,笑呵呵地问:“姐夫,是我继续做电灯泡呢,还是你亲自盛汤喂饭,我这个闲人回避?”
也不等绪祥回答,她走到床边问葛凯琳:“姐,感觉咋样?”
“还好,就是有点饿。”葛凯琳想笑,却因没有力气而显得脸部僵硬。
“得,我还真不该多此一嘴,累就不要说话了,让姐夫给你喂点汤。”范赛琳赶紧摆手。
回头告诉正在盛汤的绪祥:“另一个饭盒里是姐夫你的饭,你别只顾照顾我姐,自己也要当心身体,别我姐还没好,你自己再倒下,这样的难夫难妻可不好玩。”
不等绪祥有所反应,她边往外走边说着:“我姐醒了,我们这些灯泡也该撤了。”
然后把她自己关在了门外。
高争气一个人站在外面,透过窗户里挂着的的百叶窗帘看着内里的情景,绪祥轻轻地吹吹勺子里的汤,用嘴唇碰碰勺子外壁,觉着温度合适了才喂给葛凯琳。
范赛琳站在他身边,默默陪着他。
半天才开口:“往往患者醒来,亲友们都一窝蜂地围过去,嘘寒问暖,劝患者吃这吃那,看似是对患者关怀备至,其实是在给患者徒加负担,虚耗患者本就不济的精力。
高争气退后一步,再次贪婪地看了一眼窗内,扭身顺着走廊往外走。
走廊尽头,葛凯拓抱着饭盒边躲边吃,蒋泽筑围着他打转,不时抢一块牛肉,或是一口土豆,没有筷子也没有勺子,就用手抓。
这一层是VIP病房,不像普通病房总也人来人往,俩人你来我往的,旁边也没人围观。
范赛琳好笑:“蒋哥,你是饿了几天咋地,咋还跟拓娃哥抢起食来了。”
“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老丁做饭又难吃的厉害,哪一天我都没有吃饱过。”蒋泽筑虚张声势,趁着葛凯拓听他说话,又抢了块鸡肉塞嘴里。
雷灵香被拘,老丁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蒋泽筑回到家里只觉空荡荡的,他根本就不想在家多呆,每天都在外面混吃混喝,心情烦躁了甚至一天都不吃东西。
黄苹果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神智已基本恢复正常,却也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公安局让高争气把她接回去养着,往后看情况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