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照……”
终于,发现少主情绪不对:“锦砚,出什么事了么?”
贺兰锦砚摇摇头,勉力扯出一丝笑来:“有事……我吃撑了,一会儿睡觉会难受。”
兔子哈哈笑,伸手摸摸他的肚子,鼓鼓的,好有成就感,眉眼弯弯:“我收拾一下,你先上楼洗澡。”
程管家闻风而动:“我来,你们都去休息。”
“呀,程姐,我不是叫你睡觉的么?”布卡惊讶地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程管家。
程管家笑道:“年纪大了,睡不着。人说,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我已经到了睡不着的年纪,你们还在前三十年,快去休息……”
布卡道了谢,挽着少主上楼去。
这一夜,换了种格局。布卡不做恶梦了,换贺兰锦砚彻夜不安。
光怪陆离,仿佛外星人的世界。所有人的样子都奇形怪状,只有他,还保持着人类的模样。
他看那些人奇怪,那些人看他也奇怪。
他们互相看着。然后他看见他们的尾巴,像怒儿一样卷出好看的弧度。
他们渐渐向他逼来,越来越近……贺兰锦砚惊醒时,大汗淋漓,呼呼喘着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布卡一边安抚他,一边弱弱地问:“你是不是也做了冰川移动的恶梦?”
贺兰锦砚摇摇头,全身乏力,一动,骨头就酸疼。
“那你做的什么梦,吓成这样?”布卡从浴室拧了湿毛巾,给他擦额头。
他接过毛巾,自己擦着,敷衍地回答:“忘了。”下床,冲进浴室又洗了个澡,再出来时,已恢复了一惯的适然。
拉开窗帘,窗外已是朝霞满天。天空竟然亮了。
一连三天,贺兰锦砚都在恶梦中醒来,醒来便已从黑夜转到了白天。
第四天早晨,他不是被恶梦惊醒,而是被布卡挠醒了。
“锦砚,你听你听,外面好多声音……”布卡滋溜跳下床,拉开窗帘看出去。很多人,很多粉色的气球,还有许许多多玫瑰花,铺了一路,红的白的粉的黄的……
她咯咯笑着扑回床上,使劲摇他吱吱吱:“你装得什么都不知道,是要给我惊喜吗?”
“什么?”贺兰锦砚困得要死,晚上做恶梦,睡得不好,白天就像被人打了一顿的颓丧。
“哈哈,装!还装!”布卡转了个圈,拉开衣柜,找件美美的粉裙着身,“喂,少主大人,你看这个好看不……哎哟,你搞惊喜也不说一声,人家都不知道要穿……”忽然脑子一抽,给抽醒了:“呀,不对,不对不对……喂,真不是你?”
贺兰锦砚不知道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仔细一听,楼下的确有很多陌生的声音。
有人在指挥:“这边,这边来一点,对对……”
他翻身下床,也站到了落地玻璃窗前。
目极处一片盛景,气球堆在碧绿的草坪上,有的没扎住,缓缓升向天空。长长的花园小径,被各种颜色的玫瑰花点缀得姹紫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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