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的啊!”赵谌忽然仰头长叹了一声,而后望着李承乾说道:“殿下也应该清楚,咱们这格物院才刚刚成立,别说是公职田了,便是当初我跟程处默去工部要钱时,都差点被工部的人,打将出来!”
看到李承乾张大了嘴巴,惊讶的望着他,赵谌脸上越发悲愤的道:“殿下可知道,当初这格物院是个什么模样吗?”
李承乾脸孔憋的通红,望着赵谌使劲摇了摇头。
“荒草一堆,茅屋一间!”赵谌望着李承乾,说道:“没钱没粮,最后还是程处默拉下脸,挨个的去求长孙冲、李景恒他们,这才每人凑足了一点钱,将格物院的房子盖了起来,到如今格物院都还欠着他们的钱没还呢!”
旁边的胡路目光瞪的大大的,嘴角像中了羊癫疯一般,使劲的抽搐着,一脸的难以置信。
当初,他是第一个到格物院的人,比赵谌来的都还早,的确如赵谌所说,当初的格物院荒草一堆、茅屋一间,可若要说到是程处默拉下脸到处求人,可就言过其实了。
当初,是谁站在门口,冷着脸挨个收钱的?不给钱就不让进格物院!如今怎的成了程处默到处求来的了?
“殿下方才问我,为何擅离职守对吧?”赵谌望着已经脸孔憋的通红的李承乾,问道。
看到李承乾结结巴巴的样子,不等李承乾开口,便又说道:“实不相瞒,刚刚我就是四处去筹钱了!如今眼看着都要过节了,可格物院的账面上却连一文钱都没有,就算程处默他们能理解格物院的苦衷,可以不要福利,但下面的人呢?”
赵谌说着,忽然目光转向旁边的胡路,问道:“胡兄你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过节的时候是不是要给家里添置些东西?”
胡路望着赵谌,使劲的点了点头,看待赵谌的目光,突然间都变了。瞧瞧,这就是院判啊!过节发福利,这事儿做的不声不响的,连他都蒙在鼓里,方才他还在误会,院判这是开了小差,想不到这是筹钱去了啊!
“殿下也听到了吧!”赵谌很满意胡路的回答,赞许的望了一眼胡路,而后这才又继续说道:“而像胡路这样的人,在格物院还有许多,而今格物院又没有公职田,总不能叫他们都空着肚子过节吧?”
“还有!”赵谌根本不给李承乾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等过了节,就算格物院有了公职田,可等到有收成,那也是明年秋天了,可这段时间怎么办?难道格物院的人都集体饿着肚子吗?”
“这个得需要多少钱?”李承乾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他如今还没开府,平时东宫的事情都还有长孙替她管理着,自己根本就不懂这些。
今日也是兴致索然,既然来了格物院,就想过一把这管理者的瘾,谁知道,这一竟然管出事情来了,没想到居然这里有一个大窟窿等着他去填补。
“胡兄,麻烦给殿下算一下吧!”赵谌闻言,目光投向一旁已经跟李承乾一样,目瞪口呆的的胡路,面无表情的说道。
看着胡路如梦初醒一般的跑去拿算筹算帐,赵谌则过去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边喝着边偷偷观察李承乾的表情。
小屁孩儿,我拿你老子没招,那是因为你老子狠,惹急了都敢将亲兄弟剁了的狠人,可你不过是一个小屁孩儿,难道我还治不了你吗?
胡路算帐算的快,三下五除二就将格物院未来的收支全部算了出来,李承乾看着胡路刚刚算出来的一大笔数字,要钱顿时一黑,可怜巴巴的望着赵谌说道:“这么多钱,孤也拿不出来啊!”
“殿下你可是格物院的院长啊!”赵谌苦口婆心的望着愁眉苦脸的李承乾,说道:“总不能你这个院长,眼睁睁的看着咱们下面的人饿死吧!”
“可是,孤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啊!”李承乾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望着赵谌,再三说道:“母后那里也不可能有钱,父皇…父皇那里孤也不敢提啊!”
赵谌一见李承乾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当即便是一乐,人家终究是大唐的太子,未来的帝国继承人,也不能太过火了。
于是,微微顿了顿,望着李承乾说道:“其实,殿下没钱不要紧啊!”
赵谌这话一出,本来还愁眉苦脸的李承乾,登时希冀的抬起头,望着赵谌,迫不及待的问道:“难不成,赵院判有赚钱的法子?”
“有!”赵谌乐呵呵的望着李承乾道:“殿下也不想想,这格物院是干嘛的?区区一点钱,只要咱们稍微动动脑子,就能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