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穹窿中,一地渣屑,负能相关的一切,宛如灭亡的魔头,分离成燃尽的飞灰和滚荡的黑烟两部分,飘飞,消散,引发空气加速流动,发出的声响宛如恶魔绝命的呜咽之声。
死亡男爵的尊号,死亡系的力量,乃至死神旌旗、死神罩衣、死亡徽章、以及对白骨武士的掌控,仍旧都在。
但死亡惩罚确实让徐长卿损失了一些东西,链接不够牢固的、又或强度不太够的信息点,连带核心记忆,次级记忆,一连串的被燃烧或崩毁了,这种连带效应颇有几分拔起萝卜带起泥的味道。
徐长卿不知道自己损失了哪些记忆,还好,他回头可以查。为了研究灵魂构造,他为自己的灵魂建档,资料异常详尽,丢失的还是有机会找回来的。
对此,徐长卿并不是特别在意。
被燃烧的,未尝不能看作是经不起考验的,经过这次死亡惩罚,剩下的更精简凝练。那些丧失的,就如同儿时的玩具,平时尘封在箱子里,也许某次搬家就被遗忘在阁楼中,也懒得再去找回。
随着献祭完成,嗡!虚空中一道光华落下,将徐长卿的灵体罩在其中,内中有金色的光斑飘落。
自然甘霖,这是自然对于他献祭行为的回馈。
“熟悉的味道,非常好。”相比与正能,徐长卿还是更喜欢这种不偏不倚、中正平和的自然赐予。至少于他而言,这种力量与他的灵魂契合度最高,有着身在本源世界时的舒适感。
至于正能,就像纯氧,偶尔泡个氧吧吸几口还成,多了反而不适,对于他这种‘习惯了吸尾气’的人而言,正能太正了。
自然惩戒者权限固化,生成因果节点。
好吧,只要人与万物互动,就有绕不开的因果关系,仙道的因果刚了解,自然的因果又欠下,不过这个利息不高,而且他现在是按时还贷模式,崩了伤不到他。
沐浴在自然甘霖中,徐长卿的神魂修复的很快,并且进一步凝缩,灵魂之光中的那抹蓝色虽然未曾扩增,颜色却生动艳亮了几分,这是上限的提升,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殊为难得。
上限的提升会拉动整体的抬升,他已经经历过一次,有经验,知道具体会在6-8个月完成全过程,这样的好事令他心情愉悦。
金色的碎光凝聚成树苗,又催生成一根尺长的带有三篇叶子的树枝,这是世界树的树枝,是自然权杖,是权限的祝福。
至于世界树本身,它更多的是一种概念,是拥有生命的星球的自然法则的象征。
“地火水风,自然之身。”
黄红蓝绿,四色光芒凝聚成光闪闪的晶体,然后如飞梭般编织,织就有着浓郁生命能量的藤萝之体,灵魂寄宿以安身。
笼罩的光华消散,徐长卿抬手唤来骨质装甲、死神罩衣、旌旗披风,自然权杖则收进躯体之中。随手再一挥,杀戮者冰消瓦解,水分化作能量,又塑造成一个条状的魂匣,杀戮者的核心魔魂,捡好的冰封其中,至于那些即将燃尽的,就任其消散了。
收起寒气隐隐的冰匣,身上光芒一闪,离开这处地下空穴。
再出现,已经身在地表,狂风凛冽,大雪飘飞,隆冬寒夜,漆黑旷野。
徐长卿辨了辨方向,遂迎着风雪,大步而去。
两小时后,小镇在望,已经是深夜,路上不见行人,大多数宅邸漆黑无光,只余老式路灯矗立在雪夜,释放光明。
接着昏黄的灯光,徐长卿见到的是18世纪后叶,带有一定巴洛克风格的建筑群,他知道,这是纳西时代,科技水平相当于本源世界的维多利亚时期,工业方兴未艾,火轮车和蒸汽轮机的大船就在编织新时代的交通网。
只不过,在这个世界,神秘侧的力量更浓郁,也更显眼,法师巫女炼金术,吸血鬼狼人,还有科学术士。
科学和术士结合,对徐长卿而言,十分诡异,毕竟在他的认知中,术士就是靠血脉、靠感觉吃饭的一帮家伙,相较而言,反倒是法师的那一套,与科学向的解析万事万物比较接近。
但他反复查阅过大量文献资料,明白真实的极界跟他DND的那套对不上号。
比如吸血鬼和狼人,它们都是人为的研发出来的。而研发它们的就是科学术士。这帮很有本源世界生物工程师、基因工程师特征的研究狂人,对自己和别人一样残酷。
他们利用超自然技术,绕开一些科技水平不够而无法达成的技术难关,进行一系列跃阶式的研发,这种不够严谨的、不顾后果的疯狂研发,造就了大量畸变生物。吸血鬼、狼人的源头,就是此类畸变生物。
甚至有人怀疑,魔物的出现,科学术士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真相已经与世界一同毁灭,没有确凿的正觉证明这一推测。
徐长卿早有预感,极界的特殊性,以及时空穿越的基本法则,会让他出现在历史的重要节点,而无孔不入的仙道体系,则会最大效力的强化互动意义,从而达到破坏性开采、收取投资的目的。
看到眼前的这个镇子,他愈发的笃定了,恐怕就是纳西时代的末期,魔物入侵在即,人类的世界,即将全面沉沦。
看了眼道路上的牌子,在镇口站了片刻,徐长卿没有进镇,而是绕行向着墓地行去。
这是个科学与玄学并驾齐驱的世界和时代,在大城市,科技的新兴为经济带来蓬勃的动力,所以科技相关的景象更为凸显,神秘学则成为配角,并不为大多数普通人类所关注。
而像眼前的金麦镇,偏僻而守旧,神秘学占据主导地位。
就在镇子外围的石块堆砌的镇墙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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