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因着原主吩咐三进门是禁地,不许任何人进入的原故,吴婶也不好入内,便只好等着它们自个出来。
可一来二去,吴婶累得慌也气得慌,于是后来率性将它们皆拘到一处看管起来:“就在偏房院子里,白天我没拘着它们,让它们在院子里玩耍,一到夜里我才关了起来,免得乱跑跑丢了。姑娘可去看看,现今这些小家伙都长得可壮了!”
原来关起来了,怪不得上回夜里来都没瞧见。
白青亭随口应着,吴婶见她没什么事儿了便自个忙活开,说是要好好准备一桌午膳给她尝尝,不然都瘦得不成形了。
对此,白青亭不表意见,任由吴婶如何高兴如何忙活去,她现今记挂的是三进门里的第三重院落,那里的主院寝室里可还连着皇宫清华阁的密道。
到了三进门,两边白墙高然耸立,暗红楠木做成的两扇大门紧紧关着,虽说是禁地,可也没锁着。
白青亭推开门入内,看了看四周。
沿着青石小路直走是正堂,两侧是偏厅,小路两旁是两个大型的花圃,种着梅树,因着无人进来打理,其中长了许多野草,颇有窜过主树之势。
这个布局倒是与一进门二进门的院落一样无二致。
越过正堂偏厅,她又绕了几个折廊才到那天夜里她出来的院落,大圆拱开的门上有个黑底的扇形牌扁,上面写着故园二字。
第三重院落与前两重院落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后院没分成几个小院子,而是自成一个大院落,这便是这故园了。
故而故园很大,入门左侧是长长的白墙,右侧是连连排的五间房,每间房占地都不小,房前的院子也大得惊人,大有小型蓝球场之感。
这会白天院落亮澄澄的,院子里不落俗套地还是种了株梅树,就在入门对面的最角落,花圃很大,花圃外是一石桌两石凳,再无其他物件。
乍一看,枯叶满地,卷起风声沙沙作响,整个故园空荡荡得有些骇人。
寝室是在五间房靠梅树的那一间,也就是在入门对面最里的地方,白青亭上回大概有看过,这回她先去瞧了瞧其余的四间房。
正中间是正堂,待客物什皆有,只是许久未用微微蒙尘,这还是原主常来打扫之故,要不然早早封尘了不知几层了。
其余三间里面要么空着要么放着一些杂物,她想着收拾出来,便可以放置那些大木柜了。
一间房放上几个木柜绰绰有余,暂时倒是不必担心木柜存放之所。
尔后她入了寝室躺上床榻,按了暗格里的机关,她下一刻已躺在暗室内的贵妃榻上。
这套宅子是一年多前原主发现暗室密道后方买下的,那时这宅子荒废得不成样子,原主也是费了好大力气修箕方可住人的。
白青亭想,这应该是原来住于清华阁的不知几代前的代诏女官遗留下来,连同这连到宫外南岩大街宅子的暗室密道。
她看着这个大了清华阁暗室足足两倍的暗室,突然觉得要不是大木柜无法搬到这里面来,此处定是最佳藏尸之所。
微叹了会,她沿着密道回了清华阁暗室,确定了一番木床上宫婢尸体仍旧新鲜之后,她提起黑麻布袋往回走,打算将猫儿埋在故园的院子里。
这么来回一折腾,待她把猫儿埋在梅树下后,已近午时。
出了故园回到晴院,吴婶正在摘菜洗菜,吴伯也已买了新鲜红鲤回来,她笑着跟二位老人家聊了几句家常之后,便让吴婶烧下热水好让她沐浴一番。
她身上沾了土,又来回走了密道流了汗,不洗她身上不清爽。